路芸仕接到贵太妃口令,不敢怠慢,他成日再宫中守卫,知舒贵妃最得皇上宠爱,如今皇上不在宫中,太后却在这个时候罚了贵妃,不知又是后宫妃嫔出得什么压制手段,正心想着,舒贵妃却从皇家御驾中探出头来。
不知何时退去宫服换了一身家常装扮,路云仕不解,魏娉婷已一个眼色潜走了贴身丫鬟黎云。
“舒贵妃您这是……”路云仕疑惑问道却被魏娉婷打断
“路将军快去换身常服,再取两匹快马,先别问,一会我自会与你解释,哎呀你快去吧,你是晼晚的兄长,我岂能害你”。
路云仕听此言,却也一刻不停的把事办好,二人一身便装,骑了快马扬鞭往东华门以北方向驶去。
路云仕虽也是武行出身,却从未见一女子身姿如此矫健敏捷,不禁在身后默默叹道,这般本事却倦于后宫实属可惜。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二人以来至九千岁府,路上魏娉婷与路云仕解释一番,若不是因此,路芸仕此生都不想再踏入此地,想着路晼晚被自己亲自送嫁于此便是心头一阵波澜。
魏娉婷将手令拿于门上下人,说明来意,亮了身份,片刻二人便被请了进去,有人专门引了魏娉婷往后院去,路云仕却被引进正厅,想起几月前路晼晚在这正厅未拜堂就被塞进了洞房,无名无份不清不楚,即便如今京中传着暮墨卿如何宠爱路晼晚,在他也不过是暮墨卿的谋略算计。
正厅中,暮墨卿早已候着,见路芸仕进了门厅,自是不必起身也不言语,倒是路云仕以施以官礼,合拳道了声大人。
后院
“妹妹,小半月没见你的影儿,京中竟是传闻,我在宫中听着吃坐不安,不瞒你说,今日若不是太后,我都想好如何翻出宫墙见你了,你倒好,躲在这里逍遥自在”!魏娉婷进门前脑子里依旧想得是路晼晚躺在塌上凄凄凉凉的场景,不想一进门先是被一声“娉姐姐”吓了一跳,紧接着就是一个满怀被抱住,脸上还被这轻薄小女子狠狠亲了一口。
“我不过是调理下身子罢了,哪来的那么吓人,你瞧你这小心眼,哎呦,快别哭了,我可不是皇上,我才不心疼你呢”。
午后路晼晚刚刚泡完了药浴,发了汗,如今觉得身上暖暖的,闲来无事,左右暮墨卿今日在家,便缠着他为自己写字,上次送了敬虞长公主戏折子由觉不足,又听彦祁玉说她所用药方中所用一味极为难得,遍寻整个京城听闻只有敬虞长公主处有这药,而长公主听说是路晼晚所用竟毫不吝啬全拿了出来。因此,将上次演得戏整理出一部全本送给长公主,以表谢意。
谁知暮墨卿没脸没皮得讨价还价要什么谢礼,路晼晚想起那日因匕首之事恼怒,夺出赠与暮墨卿那把,抬笔蘸了蘸墨,在刀面作画报复。两人正厮闹着听府上下人来传,宫中的贵妃和御林军将士来访。
这才让路晼晚脱离魔掌,暮墨卿也随之去了前厅“会客”,临走前,路晼晚还嘱咐不要为难她芸兄,叫暮墨卿心中好不舒服。
“路将军无需拘谨,即是微服秘访,又何须行官礼”。
“多谢大人”路芸仕嘴上应着,心中却明白,此话虽和气,却也并非是暮墨卿礼遇加之,不过是他不想与辅国将军府与右相府扯上关系罢了。
暮墨卿看着路芸仕不由得想起路晼初出入府时与自己的决绝,为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大病初愈的她在雨中淋了一夜,也是那个雨夜,叫自己此生第一次知道心疼的滋味,他虽不知眼前人究竟有何目的,是何居心,就是想不顾一切的护着她,她喊着一个陌生的名字哭得伤心,那种情景他竟是不知在何时见过一般,如此熟悉,却也模糊,直激得内心深处那份绵软,他抱着她,应着她得呓语“本督答应你,不会离开,路晼晚,你不要再哭了”。
悠长的思绪被路芸仕扣上茶碗盖子清脆的瓷音唤回,暮墨卿这才收起自己直勾勾盯着对方的神情也觉得尴尬,掩嘴咳了下。
后院
“好了,给你,作为补偿如何”?路晼晚说着拿出一张叠了两层的薄纸塞过去,嬉皮笑脸哄着撅嘴鼓腮,掐着腰假装生气的魏娉婷
“这是什么东西,是药方?给我你的药方做什么”?魏娉婷奇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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