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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日朝上皇上宣旨立后起,宫中四处便开始忙了起来,康裕太后向来疼爱舒贵妃,索性下了闲人勿扰的懿旨,替魏娉婷挡了许多无畏的道喜,就连路晼晚都不得不奉旨“避嫌”。

一来,封后之事太过繁琐,魏娉婷需在短时间内熟悉铭记许多事宜,细枝末节小到抬步迈每一个门槛需注意的动作步法。二来,封后那日太过劳累需时刻提着精神,魏娉婷有孕在身必须即刻起好好调养身子,不能出了差错,太后的意思,等皇后诞下皇子或胎像稳了再行册封礼亦不迟,可皇上心急如焚,虽心疼娉婷,却也不得不顾及夜长梦多。

已是炎夏,这几日天总阴阴的不放晴,闷热异常,从早起便开始蒸笼似的闷热,到了正午时分,更是叫人窒息般的难忍。因此这几日药浴便显得尤为艰难,玉足还未踏进池边,周身都燥热热的,如同踏进火盆。

路晼晚磨蹭了好一会才不情不愿的钻进池中,过一刻钟便问时辰,问的嬿归好不烦恼却也规规矩矩的答着。蝉止在一旁听的耳朵生茧,装腔作势哼了一哼向嬿归道:“嬿归,你去取一个香炉来燃了香放在池边”。

嬿归不明疑问道:“大热天的要香炉做什么”?

“公主总问时辰,不若插个香炉在跟前,叫公主自己盯着”?

“我都快死了,你还气我”!水中路晼晚抬腕挑起一道水花溅向蝉止的方向,不满大叫道。

引得嬿归蝉止轻笑,到底是嬿归护主,见路晼晚垮脸上前安慰道:“一天热似一天,公主是不太好过,可彦大人说了冬病夏治,眼下也正是除寒症最好时机,公主在忍半个多月便可大功告成了”。

“是啊,这几天连着阴天,公主身上也不那么疼了,可见这药浴是有用的”,蝉止也跟在在一旁示好安慰道。

“而且,这药当真是好东西,用着不但公主身上香,就连白日收拾床铺都能闻到淡淡香味好闻的紧”。嬿归甜甜笑着细声细语道。

“是吗”?路晼晚抬双臂四处细嗅闻到

“记得彦祁玉说过这药里头有一味闩花溪,是他的独家秘方呢,若不是看着督主,彦祁玉又怎对我会如此上心呢”。

说着路晼晚思绪不由得跟着池中袅袅上升的蒸汽飘起,好像有小半月未见暮墨卿了。

人人都道华阳公主恃宠而骄,插手政事得罪了九千岁,被撵回宫中。

那日,暮墨卿神态凝重望着自己,她深知他绝非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惜拿身边人出头的人,当自己提出愿意为他演一出戏时,他的心情有多复杂,全都写在脸上。

“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利用我来压制丞相”路晼晚抚着那一瓣白玉芍花瓣静静道。

“此事本就牵扯右相府,为你开脱都来不及,又怎能叫你掺和其中”暮墨卿一口回绝。

“路啸远拿女子铺路,就表示他早已外实内虚了。路家无前朝子孙,所谓右相也挺不过几十年,只是百年树死而根深,要想瓦解右相,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眼下他门生出事,原是可以借此压他一头,可他选择保帅弃车一时竟也没旁得法子,若是放他,不但白白浪费了你半月时间抄家,更是辜负了本公主白白等你半月”路晼晚云淡风轻说笑道。

“怡妃不中用,路啸远还能依仗的无非是九千岁岳父的名声,想必朝中也有许多不明就理之人因此拜在他门下吧”,路晼晚回首问道。

“你不必说了,我绝不会同他一样拿你做筹码”,被父利用已是不幸,又怎么忍心再将她沦为出嫁后被夫利用的棋子,即便是做戏,也不能。那个趋炎附势的路啸远不心疼,他.....心疼的紧。

“呵”,路晼晚无奈轻笑了一声。随换了口气严肃道:“暮墨卿,既然这样,那你就保住我父亲门生,把抄了人家的家产送还回去,把罢了人家的官职复还回去,我要你在朝上为我父亲所用,保他加官进爵保我路家世代显赫,然后你在将你手中大权交于我的老父亲,你的亲岳父,然后让他夺皇权,升大官,之手遮了大虞半壁江山。如何”?

“晼晚,你又何必激我”,暮墨卿听罢无奈道。

“暮墨卿,我只是觉得没有比现在更能压制右相的好机会了,既然我就是那个机会,你又何必如此犹犹豫豫”?

“我不想成为你的牵绊,路府对我而言与道上走碰见的陈府,张府,司空府没什么区别,你不必顾忌我,我只有一个请求,无论如何保住路芸仕,叫他当个闲官也好,领兵打仗也好,来日带着家眷自己开府过日子就好了”。

“你就这么恨自己的父亲”?暮墨卿没有接她话茬,试探问道,他早就怀疑她并非相府嫡女,即便是失了忆也不该如此不顾及亲情,好歹娘家是后路,怎么会如此陌生,陌生到如有仇恨一般。

“他不是我父亲”,路晼晚不假思索随口答道,随后觉得不妥轻咳了一声躲闪他眼神道:“暮墨卿,有些事我一时半会与你讲不通,你也无需问,问了我也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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