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恩师动怒,景云平也心知都是为了自己好,现在的境地也确实不容乐观。
“老夫老了,不配为王爷出谋划策”,尽管景云平沉默,但郭维章的心底的怒气还是平复不了,起身,想离去。
景云平快一步站在郭维章身前,“恩师息怒,可否留步,容小王向您吐露心里的委屈!”
景云平转头用眼神示意冷啸,将两名贴身侍卫带出门,又警惕地观察了一番,将郭维章请到上座,自己则选择一邻座,凑到郭维章身边,低声道:“老师息怒,我也有我的苦衷。当年我与斯蕾儿两情相悦,要不是康氏以康家的军功要挟与我,破坏了我的幸福……”
郭维章伸手打断景云平:“老夫没有兴趣听王爷的儿女情长。”
“恩师,明面上这些事您大概也都了解。可您知道我为何如此隐忍?”
景云平一五一十地将他与斯蕾儿两情相悦并暗结珠胎之事全盘托出。
郭维章没有想到自己的得意门生竟然说出这等惊天秘密,没有一丝心理准备的郭维章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你…你…你这般胆大!你…你是说…那皇…难道…那皇太孙景瑜伽是你…”
“不错!太子嫡长子、皇太孙景瑜伽正是本王的亲生骨肉!”
听罢,郭维章一脸错愕,皇太孙正年五岁有余,算下来这几年来,景云平的变化竟然与此有关。郭维章快速厘清这些头绪,转而怒呵景云平:“荒唐!如此荒唐!你怎可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恩师息怒,学生当年年少轻狂,与表妹斯蕾儿两小无猜心心相印,若不是康将军请求父王指婚,便不会横生出这些枝节,太子也不会强娶斯蕾儿,蕾儿和腹中骨肉也不必与我分离。现如今,为了我儿——皇太孙景瑜伽,为了他日后的大好前途,我也必须维护好太子的利益。只是太子处处设防,仍担心我有二心,此事确实为难,还请老师指点!”
“这混账话让你说得还挺深明大义的样子。你与太子妃苟且之事,你是‘不伦’,日后稍有泄露,轻则身败名裂,重则杀身之祸,圣上在位也保不住你,若是太子登基你更必死无疑;助纣为虐,你是‘不义’,黄河水患,饿殍千里,赈灾的银两和物资被太子私下克扣,大量的流民被他阻挡在京都之外,你不会不知道吧,京城里歌舞升平一派虚假繁荣,你维护太子,便是与天下黎民作对,日子久了,亦能覆舟,怕是你自己都维护不了自己的声明信誉;身为王爷,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国家利益,你是‘不忠’,日日岁岁,朝代更迭,没有子民的利益便不会有国家的发达,如今民不聊生,前景堪忧啊!若国之不存,皇太孙景瑜伽又谈何大好前途?‘熊掌’和‘鱼’不是你想,就可以简而得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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