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带大家街上转悠,县衙门前一条小街热热闹闹,兴兴旺旺,有茶馆、饭店、花鸟市,这一处繁华只是因为张县令兔子不吃窝边草,再往外走,时不时就可以看到一个饿死的,四处尽是一些光屁股到处跑的娃娃,这个城市看得多了,竟然是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画面。
再没有出村落时的笑脸,秦岭脸色彻底变得冰冷,榔榆村已经够可怜了,县城百姓怎么还能比之不如呢?如果不去改变现状,榔榆县就离死不远了。
找到了一个露天的地方,要了点饭菜,可是衙役不知道和店家说什么了,上了几盘牛肉,几坛子酒,把两吊钱全要走了。
叶果又要哭了,秦岭忙着靠近,指了指自己的怀里,道:“你往这儿摸。”
叶果伸手捏了一下,登时破涕为笑,道:“这是?”
秦岭神神秘秘地点了点头,比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就安坐在那里,神神秘秘道:“小果子,我和你说个情况,你别怕,这些衙役跟着咱们不是为了抢粮,夜黑风高的时候,他们可能会要了咱们的命,张县令已经和咱们榔榆村撕破脸了,他一定会剪除榔榆村的有生力量。”
叶果红着脸道:“就和他们打,看他们有多少本事!”
秦岭又摇了摇头,“情况复杂,打,打不出结果,得改变这里的格局。”
刘大牛别有用心道:“还不是你怕了?”
秦岭现在一句话都懒得和这小子说,在秦岭眼里,他除了力气大,没有一点值得称赞的地方。
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和小二聊天,弄明白了县城里的基本划分,有张、钱、宋、李四个大姓,县太爷姓张,师爷姓钱,都尉姓宋,粮商姓李,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在漏天的饭摊坐了整个下午,那些衙役们等着都迷糊了,秦岭神秘兮兮地对小二道:“雷州国的人要打进来了,据说府台大人三天后要去榔榆村检查城关。”
百姓八卦,小二顿时来了兴致,问:“府台大人亲自过来吗?”
“是啊,府台大人听说县太爷不给榔榆村发粮食,也不给发兵器,气得吹胡子瞪眼,要来看看清楚,说要杀了县太爷的头呢!”
“啊?这么严重!”
秦岭靠近他的耳朵,压低声音道:“我也不知道,前两天府台大人不是派人来了嘛,那个人府台大人的小舅子,好像是粮商李家告的秘。兄弟,千万别和人说啊,这事儿可大。”
小二听了以后忙不迭的点头,道:“放心吧,谁也不告诉!”
交代完了这些,秦岭带着大家才离开。听到了消息的衙役再不敢跟着,连滚带爬地去找县太爷了。所谓敲山震虎,不过如此。
今天一整天的一系列操作弄得大家一头雾水,知道秦岭在耍手段,又不知道他要干嘛,一路上连问都不敢问,出了城门,叶果才嚷嚷地要看银子,秦岭把一大包五百两银子摆在了大家面前,大家看着眼睛都亮了,这可是白花花五百两雪花银啊。
这帮小子对秦岭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有刘大牛从一开始就对秦岭建立了一个敌对的心态,他用酸溜溜又带点儿看不起的声线问道:“那咱们怎么不弄点货回去呢?说那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
秦岭悠悠解释道:“小不忍则乱大谋,雷州国说不定哪天就打过来了,这是老爷子一直担心的事情。要打仗,县令这样的官就不能留,师爷和县令一定有隔阂,再在粮商那边使点绊子,他们之间的平衡就算破了,他们之间矛盾一起,都尉一定会趁机掌握他们这个小团体的主动,大战在即,军队要高于一切,接下来就看咱们怎么控制这个军队了。”
叶果和猴子一干人闻言大惊失色,道:“小秦,你在算计县令?”
算计县令?他有什么可算计的?自己现在谋的是榔榆县一城!秦岭笑而不语,接下来,就去军中转一转。
正要离开的时候,街角处忽然有很多百姓聚集,嚷嚷声一片,秦岭来了兴趣,顺着他们指点的位置看过去,人群中有一个身穿红衣的窈窕女子,距离有些远,容貌看不太清楚,不过女子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在一群灰头土脸的百姓中特别扎眼,看她的动作很慌张,有两个人身穿黑衣手持木棍的人非常粗暴地将她带走了。
刘大牛嗤之以鼻,“又是一个青楼女子想跑,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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