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和韩忠纵马去了凌思月的住处,早已经人去楼空。
韩忠脸色凝重,道:“怎么走了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这可如何是好?”
秦岭下马仔细检查了屋里屋外,除了窗户上的刀孔,什么都没发现,应该是昨夜自己离开之后他们走的。
收拾钦天司的人,秦岭并不指望他们,就是想看看凌霄门这是一堆什么厉害人物,人家走了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什么办法。
秦岭道:“大哥,看来,得咱兄弟两个并肩作战了。”通过白脸红脸地坑了吴子道一把,秦岭对他的称呼已经改为了大哥,和上级套套关系没什么坏处。
韩忠面如菜色,纠结道:“怎么打得过呀?钦天司都是杨国星养的一帮江湖邪教,一个比一个邪乎。”
秦岭看着韩忠的侧脸,道:“大哥,你信不信兄弟我?”
“这话怎么说?”韩忠盯着秦岭问道。
“信得过兄弟,就按兄弟我的办法,收拾这帮钦天司的人,咱们两个人就足够了。”
韩忠眼眸中漏出精光,道:“只要能灭了这帮孙子,怎么都成。一条命而已。”
秦岭笑道:“我可舍不得死。大哥安心吧。”
一行四人离开了水杉县,沿着蜿蜒的小路绕到一个村落的后部,春天的确是来了,天有濛濛细雨,四面八方一片翠绿,上了高处再俯瞰水杉县,阡陌交通,屋舍俨然,水杉县的几个官行政能力还是可圈可点的。
到了密林之中,秦岭拿起单通望远镜看向做完自己侦查的那个村落,钦天监的人虽然换上百姓的衣服,可是一举一动都透出着极其严格的训练,他们没走,应该在等待高手的到来。
韩忠看秦岭拿出来的小玩意儿,特别好奇,想要看看,秦岭道:“大哥,这可不能看,看到你眼里就拔不出来了,等以后技术成熟了,送你一个。”
秦岭坐下在韩忠身边,研究着他们的袖箭,道:“八百头耕牛,帮了榔榆县大忙了,在这儿谢谢大哥了。”
“嗨,老弟说哪里话,当初受了你那么多好处,一直于心不安,今天你能不带着我那五十兄弟送命,我谢谢你才对。”
秦岭发现这人除了有点儿爱钱,没有什么坏处,有责任心,够义气,再多说什么,就有些做作了,秦岭将袖箭拆开,做了一点改良,他们的袖箭机簧用的是牛筋,十步之内,可以将人射个对穿,缺陷就是每次只能装一支箭,再装箭会非常费劲。再改装也来不及了,他便用刀在袖箭上刻下了螺旋纹路,这会大大加大穿透力和精准度。
秦岭安排了之后,四个人换上了捕快的衣服,来到了那个村落。以查户口为名,住在了钦天司隔壁。
钦天司的人狂妄,看到百姓,也许会怀疑这有伪装,但是看到捕快,会觉得他们可以随时要了其命,越是靠近他们越不会被怀疑,这就是典型的灯下黑战术。
秦岭观察韩忠等人,发现他们毫无畏惧,多年的侦查工作,让他们有极强的心理承受能力,而这个承受能力,便是三个字——不怕死。
留下两个人装睡听听隔壁在谈论什么,秦岭和韩忠二人出了门,经过钦天司的人所在的房间,往里看了一看,有差不多二十人,一个化妆成百姓的钦天司的人在秦岭身上撞了一下,秦岭捏着刀瞪着他,那人挑眉不善地看着秦岭,道:“红皮狗啊,看你妈看!”
韩忠摁不住火,要上去干一架,秦岭拉着他,道:“干正事儿吧!”
韩忠和秦岭离开了村落,朝着北边上了一条官道,正北方向群山巍峨,中间只有一条官道,仅有五十多公里,就会走出水杉县,并离开阳台府,钦天司的帮手要从北边深入阳台府,这是必经之路,秦岭和韩忠找了一个伏击地点,守株待兔。
韩忠知道秦岭要干嘛,心里不停打鼓,就两个人打钦天司的援兵,这胆量也太大了点儿。
秦岭将身上所带的装备摆在地上,摘下一颗颗细嫩的树枝,编织了一套简易的吉利服,头上也带了个草帽,试了试开弓搭箭,丝毫不影响身手的快捷,才给韩忠做了一件,道:“战场上最怕的,就是找不到对手,钦天司投毒绑票打闷棍的本事应该不弱,在丛林里打硬弓,他们应该不灵。”
韩忠龇牙道:“哥哥我对弓箭也不熟,五十来步箭就朝地上飞。”说着,韩忠拉了拉秦岭的弓,居然拉不满。
这段日子秦岭已经把他的弓改良了,将韧性极好的钢插在铁木中间,用茶油浸泡,多层结合后严格测试了弓背的平衡,弓弦他换上了兽筋,抽出一根根几乎没有什么重量的筋丝,缠绕到了三毫米粗细,再用牛皮包裹至五毫米,就这弓,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人都拉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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