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盈盈小心的搀扶着曹山回到了营地,无视怀德等人诧异的眼神,轻咬了咬嘴唇说:“夫君受伤了,你去找个小轿吧。”
曹山侧头看了看何盈盈,心中微微叹气,他扶何盈盈时摔倒在了一些碎石上,身上有轻微的擦伤,他已经尽量表现的自然,却没想到还是被何盈盈发现了。
何盈盈却不再说话了,看着下人扶他坐到一边,就坐到了另一边去。
那日回了别院之后,曹山仿佛消失了一般,早早就出去了,晚上很晚才回来,夜晚也宿在了书房。何盈盈白日带着石榴到周围转转,却再也没有去观音寺。石榴好几次怂恿她,都被她拒绝了。
这一日,曹山刚准备出门,抬眼就看到何盈盈站在不远处,夜色还未褪去,何盈盈的脸色有点朦胧,石榴抬着灯笼站在一侧,秋风吹起何盈盈的裙摆,何盈盈手持一件外衫,直挺挺的站在书房外。
曹山走到何盈盈身边,拉起何盈盈的手,她的手冰凉凉的,仿佛才从冷水里捞出来一般,曹山转头呵斥石榴:“怎么能让夫人穿这么少,是看着我这段时间脾气好了,敢随便敷衍了是吧?下去领罚。”
石榴立刻跪下请罪,何盈盈道:“你何必拿她撒气,穿衣服的是我,来这等你的是我,这么说,该受罚的不最应该是我吗?”
曹山示意怀德将石榴带下去,又吩咐下人去端早膳,拉着何盈盈进了书房,将门关上,又拿了件他的衣服给何盈盈披上:“有什么事,要这么早来找我?”
“我怕我来晚点,你又走了。”
“那你让怀德告诉我也行啊,你看你这么冷,受凉了怎么办?”
何盈盈悠悠的说:“让怀德说,我见得到你吗?”
“是不是下人给你脸色看了?”又对门外喊,“怀德,去问问是哪些人对夫人不敬,给我严处!”
何盈盈问:“给我脸色看的不是你吗?你不是躲我吗?”
曹山语塞:“我这不是有事嘛,你晚上睡得又晚,早上也不好徒惹人清梦。”
何盈盈脑子向来转的飞快,马上就抓到了错处:“你怎么知道我睡得晚?知道我什么时候睡,这还不算躲我?”又有些沮丧,“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能惹得堂堂掌印太监害怕。”
说完将手里一直挂着的外衫抱着;“衣服我缝好了,不过我可能想岔了,您这样的身份,怎么会穿带补丁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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