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介的突然插话打断了沈延舟的动作,他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动作很不妥,赶忙放下手顺着封介的话道:“对,是该想想怎么赚钱。”为了拿回这家店,年年就已经用掉了一千两银子,还分给了史要财三成的利润。
看沈延舟收回手,还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封介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贺西年道:“年年,我这几年也收了不少海外的宝贝,我等会儿就让人去把那些东西拿来放铺子里卖。”
“也行。”贺西年皱着眉,显然对这个方法不是很满意:“能不能想一个更为新奇的售卖方式呢?”
“我们何不来一个唱卖?”沈延舟道。
“唱卖?”贺西年嘴里念着这个词,突然眼神一亮,兴奋地看向沈延舟:“舟哥,你说的是佛教里传的的竞价吗?”
“对。”沈延舟解释道:“我们可以专门搭个台子做竞价台,把封叔叔拿来的一些稀有罕见的宝贝当做竞价品放于其上,再邀请县里有名望的人,他们看中哪一件都可以竞拍,价高者得。”
“我知道这个!”一听沈延舟说完,封介就想起来了:“我前几年随船去海外时,曾碰到过一艘海外的商船,那船上就举办过这样的活动。”但他眼神却很是厌恶:“他们管这叫拍卖,但拍卖的全都是女人和哥儿!”虽说如此,他不得不承认,那拍卖会上的气氛被炒得特别火热,参与拍卖的人全都财大气粗的加着价,对看上的人志在必得,有时还会和竞价者争得面红耳赤!
“就弄这个!”贺西年当即拍板,喊了史要财来,问他认识多少个县城里的妇人老爷们。
“小老爷,我是个什么人呀,人家那些老爷夫人的谁认识我这个当掌柜的?”史要财连忙摇头摆手,惊道。
“你不认识啊?那可怎么办呀?那我的宝贝不就卖不出去了?”贺西年冷哼一声,这是还没把他放眼里呢。他心里默默记了一笔,也演起戏来,委屈地看向封介:“封叔叔,你把宝贝拿别家去卖吧,史掌柜他不认识那些老爷们,你的货放这儿也是吃灰。”
“别介呀!小老爷,您怎么赶客人走啊!”史要财听出来了,这是有客人上门送钱来了!他赶忙上前,讨好道:“小老爷,封叔叔有什么宝贝啊?”
贺西年白了他一眼:“保密。你都不认识什么人,给你说了也白说。”
“哎呀,我认识,认识可多了!”
“那行。你去告诉他们,我们潮生丰半月后会举办一场盛会,到时不仅有稀奇玩意儿,更有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一次经历,绝不亏!”
说完这句,任由史要财怎么问,贺西年都不透露半分,被问得急了,来了一句“我保证那天你拉来的客人越多越有钱,我们赚得也就越多!你不想要?”
史要财当然想要,他心里虽然疑心贺西年的孩子心性,说一出是一出,但想到贺西年说过这家店是他最重要的东西想必也不会拿来乱搞,还是一咬牙答应了:“小老爷,我可真按您说的做了,到时候若出了岔子您是知道后果的。”
“你只管搞。”贺西年大手一挥,让人下去了。
他们三人也没多待,把事情说清楚后,回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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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沈延舟收到了一份大礼。
“这!”他双手轻柔又珍惜地去摸桌子上的一大袋书籍,那里面是顾沉让人找到的广州府近几年的乡试试卷和从府学里搜集到的考秀才和考举人用的参考书籍和一些考官笔录。他郑重地朝小可鞠躬道:“多谢顾将军馈赠之恩!”
“这是将军的一份心意。”小可代顾沉受了沈延舟的这一礼,道:“将军听说了你秀才身份被剥夺一事,他和府城的督学说过,但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四个月,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改不了。但他让我告诉你,只要有才学,再考一次又有何难。他说让你好好念书,科考后报效皇帝。”
“是,学生谨遵将军教导。”沈延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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