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一番寒暄后刘璋把二哥拉进了间小屋,将计划全盘托出。
“不可,断然不可。若长安真像小弟所说再陷大乱,到时汝和大哥如何逃脱,不顾兄弟独自脱身,不义也。”二哥一身素儒袍,摇着头否定道。
刘璋知道跟二哥不能再讲家族责任。在这具身体的记忆里,当初老爹办书院时就属他学的最积极,后来当了官也没穿过几次官服。闲着没事就去世族蹭书,就连董卓安排的西凉兵来了半月就走了。
刘璋整理了一下思路劝道:“如今群雄割据,士风迷惘百姓困苦,我大汉积弊已深。二兄先行一步去益州,帮助父亲平和益州东州两派,教化一方风气,施政一方水土,不正是二哥想要的大作为吗?”
刘诞眼睫一抬有些意动,不过顷刻又面色恳切道:“正因如此,我不能独走。你多智,兄勇武,都比我回益州有用。”顿了几下自嘲道:“我明明想问的是你和兄长怎么办,但小弟你深知我毕生之愿,又想以此诱我,但此事万万不可。”
“不必担忧我们,兄长那边我来劝,我这边日后也能脱身。但眼下这么好的机会再错过就没了,咱们能走一个就少一分未来的负担,到时候三个人一起走更不好走。”刘璋语气微微加重道。
刘诞也明白其中道理,只是他身为读书人,不能忍受自己有违圣贤之教,抛下兄弟。
刘璋一番好说歹说下其才勉强同意,刘璋不放心又反复叮嘱许久。再看天色早已入夜,刘璋只好带着家仆摸着月色回了府中。
“家主,下午出事坏了胃口没吃上饭,要不让庖厨把羹饭给您热热?”开门的管事等一行人进来后问道
“不用了,这么晚大家都已休息。”刘璋摇了摇头道。
记忆里这位名为方季的管事是父亲刘焉入蜀时招入了府,如今十几年过去,能力忠心都不错就慢慢成了管事。
“离魂症”的那段时间对他也是极好,甚至拿自己攒的钱不知道从哪买来符水要给刘璋喝,其当然没喝但心中也是一阵感激,这次更是亲自等刘璋回来开门。
至于坏了胃口,是因下午董卓身死的消息传来后,刘璋叫上当初董卓迁都路上被大哥从西凉兵手下救出的地方士卒,合力砍死了监视府上的西凉兵。
对于往世只杀过一次鸡的他来讲简直过于刺激,脸色刹白,双手发抖,迷迷糊糊缓了好久。恶心的饭也吃不下,要不是因为也看过董卓造的残忍场面恐怕要吐一地。
“热羹没了,凉糕还有些么?”刘璋出声问道。
“有有,家主您演示一遍后庖厨做的凉糕好吃多了,我安排人去拿一点。”方季不停的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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