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资料上确实写着她很受欢迎,但亲自体会她的受欢迎程度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站在开阔的露天庭院,中原中也感到了无法言说的逼仄带来的焦灼和憋闷。
这种感觉。
“我无法断言于您而言是否是奇遇,但我建议您下次将嘴唇上的口红处理干净再来搭讪。我知道您处理过了,但显然您认为别人都是好糊弄的傻瓜,所以唇纹里残留的颜色不会被注意到……当然,也可能这是您个人的爱好,和猎艳没有关系。”
攻略不下来的辉夜姬……啊。
中原中也的眼里倒映着月的辉光。
他垂下眼,看到头顶的月亮在酒里留下的一弯倒影,随着他摇晃的动作破碎又重组。
红酒划入喉咙,在短暂地抚平体内的躁动之后,酒精作用于体内的火种,从心脏开始,一路摧枯拉朽。
啊,他大概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了。
太糟糕了。
中原中也深深吸了一口气。
雪松凛冽的芬芳穿透了胸膛,就像一阵冷水浸没了神经,连续几日笼罩在脑海的雾气如数散去,感官从未如此敏锐,他几乎能听到庭院的花苞在月光下绽放时,那样静谧鲜妍的吐息声。
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向下看去。
夜风流窜过蔷薇盛开的庭院,千万条月光在地面编织成窈窕的人型,穿着黑色礼服的月见坂真寻矗立于鲜花盛开的童话里,红蔷薇像是梦的遗骸,绽放在她的颈侧与鬓边。
安静的,无声的。
却像是能湮灭他人生的魔法一样在耳边炸响。
汩汩的水声漫过耳膜。
中原中也终于意识到了。
那不是什么水声。
那是他体内的血液躁动的声音。
在长达一个星期的沉寂之后,似乎要把之前浪费的时间弥补回来,血液以不可思议的流速蹿过体内的每一寸,重重锤在心室上,那个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心脏几乎要爆裂的疼痛。
这种疼痛清晰地植入身体,然后带来无法言说的饱胀满足感。
我知道我在找什么了。
一次也可以,想从那张嘴里听到点别的答案。
想听她说话。
有意义的,无意义的,什么都行,似乎只要从那张嘴里吐出来,哪怕是最普通的寒暄也会带上梦一般美好的意境。
想被她称呼。
想让那张嘴叫一次他的名字,不是“中原先生”那样疏离冷淡的通称,想听到更加亲昵的、细软而破碎的、带着热度的称呼
他的视线焦距在她颈项红色的装饰上,黑色的蕾丝项圈上,妖艳的红蔷薇在上面盛开。
红色的蔷薇,黑色的项圈,白色的肌肤。
从那简单的三种颜色里,旖旎的幻想就像野草一样在脑海里疯长。
想对她做点什么。
昏暗的房间,破碎的呻吟,他一只手就可以圈住她伶仃的腕骨,汗水在肌肤上凝结成釉,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亮地面凌乱的衣衫,她的洁白的手臂从床边垂下去,像纯白的天鹅在湖畔折下她的颈项。
她是那么纤细,纤细而瘦弱,他只需要单手就可以将她禁锢在怀里,只要手指插进她的发丝收紧,她就会失去反抗的余地,在他怀里向后折断,向他露出脆弱的曲线。
为什么是月见坂真寻这件事情重要吗?
这世上美人千千万万,月见坂真寻只有一个。
真是太糟糕了。
黑手党是不懂得忍耐为何物的掠夺者。
欲望如同疯长的藤蔓,以心脏为核流遍血脉。
他渴望的祭品站在朦胧的月色里,像是不知道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清冷地对别人叙述着拒绝的言辞。
“讨厌您……?不,我没有撒谎的兴趣。我对您称不上讨厌讨厌也好喜欢也好,情绪变化的本质是激素分泌,激素是生命活动的重要环节,而维持生命本身需要能量,我没有理由为了不相干的人浪费能量。”
这一次,中原中也没有抑制胸膛的笑意,让声音毫无阻拦地冲破喉咙。
阳台下的月光抬起头。
一阵嚣张的夜风横穿过这片庭院,从枝头采下一朵红色的蔷薇投掷于她的脚下,飞散的花瓣擦过她飘扬的裙摆,碎在地上的花蕊吐出一颗莹润的露珠,中原中也坠落进月光构筑的深海里,心甘情愿地被纤细的光丝绞死在里面。
“晚上好。”
在几近窒息的疼痛里,中原中也对她举起手中的酒杯,“伶牙俐齿的大小姐。”
你还记得我吗?
明天入
零点一章,十二点一章。
然后接下来怎么更就……看看成绩吧。
前四天的成绩对我而言很重要,希望大家不要养肥卑微
希望我写得huya够吸引人……我努力了,我写得特别激动,难道这样的肉食系yuya不好吃吗!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青铜门外养菇人14瓶饭团、颜错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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