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望着紧紧的牵着他的手的沈忱,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他的伞是倾斜的。
他的大部分身子露在伞外,却将沈忱罩的严严实实。
踏着满地被雨水敲落的湿叶子,一大一小的身影手牵着手走了回去。
沈忱望着回到房间里又开始沉默不语的少年,像个小老头一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哎。
都说哀默大过于心死。
她今日总算见识过了。
她前些日子通过皇后才知道。
原来这个少年叫将军府的三公子,叫钦明文。
将军府素来与皇后一党交好,在安家被抄后也惨遭灭门,满门抄斩,无一幸免。
唯独他一人逃了出来,却也落得个重伤。
她这个父皇。
真是年纪越大就越发的糊涂了。
虽然安家和钦家交好,可是世代为将的钦家和安家不同。
安家有异心,可钦家没有,这昏庸的老皇帝竟然仅仅是因为猜忌就灭了人家满门。
无语了简直。
心中对这个瘦弱的少年,却无端升起几分怜惜之意。
沈忱望着还浑身湿漉漉的少年,费力的从衣柜里面掏出一套干爽的衣服。
那澄澈如水的眸子望向少年。
“哥哥,换这个吧,会着凉的。”
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将房间留给少年换衣服。
悄悄的跑会她的小房间,在自己衣柜里面掏出一个小柜子。
打开小柜子,里面有一个宝贝的碎花小布包。
她带着那个小布包又迈着她的小短腿跑的飞快跑到了那个少年的房间里。
少年望着气喘吁吁的她,眼里没有丝毫的波动,如同一潭死水,但寒潭深处,像是有什么破冰而出。
沈忱小心翼翼的将那个纸包放在桌子上。
珍之若宝一样的打开,露出里面的一串晶莹剔透,红润诱人的冰糖葫芦。
准确来说应该是半串。
正常来说应该有八颗,可这一串却仅仅只有五颗,少了三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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