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傅谨语才刚用完早膳,傅老夫人的大丫鬟玉墨就来到秋枫堂,催促她出门。
若非裴氏频频给她使眼色示意她忍耐她真想叫谷雨赏玉墨两耳刮子下下傅老夫人这死老太婆的脸面。
憋着一肚子火气出了门到靖王府大门口时她这才暂且将火气压下去。
门房虽然不敢违抗崔九凌的命令放她进去,但却不敢不替她通报。
靖王太妃得信打发梁嬷嬷亲自过来领人。
梁嬷嬷笑道:“月余没见姑娘,别说是我们太妃娘娘就是老婆子我,也想念得紧。我们王爷性子孤拐了些,也不懂得谦让女孩儿姑娘大人大量,可千万别跟我们王爷计较,原该怎样还该怎样才好。”
这话,除了靖王太妃也就身为崔九凌奶娘的梁嬷嬷敢说了。
傅谨语摇着里的苏绣团扇,谦虚的笑道:“嬷嬷说的哪里话,王爷这样尊贵的人儿,怎会有错处?自然是我不好,话说的不够听办的事儿不够周全惹的王爷恼了我。”
见梁嬷嬷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她拿团扇遮脸,窃笑了一下又一脸沉痛的说道:“我自觉羞愧,没脸见王爷,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家里反省。反省了月余,总算想明白自个的错处了,故而今儿特意上门,来向王爷请罪。”
自家王爷是个什么性子,梁嬷嬷还能不知道?
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来的主儿!
若傅二姑娘这样美貌又好性儿的女孩儿都被他拒之门外,那以后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她连忙替王爷挽尊:“甚反省不反省的,您一个姑娘家,能有甚大不了的错处?王爷不过一时气恼,这么长时间过去,只怕早不记得这茬了。”
傅谨语勾了勾嘴角,不记得这茬是不可能的。
毕竟自个对他又搂又抱又亲的,把他的清白?都毁了,除非他突然失忆,否则怎可能轻易揭过?
说话间,正院到了。
西次间内,靖王太妃正跟娘家侄女秋钰芩一块儿用早膳呢,见傅谨语进来,她笑着打了一句:“哟,傅二姑娘来了?可真是稀客。”
“给太妃娘娘请安,太妃娘娘福寿安/康。”傅谨语蹲身行礼。
站起身来后,斜了秋钰芩一眼,笑道:“臣女不过月余没来,太妃娘娘就如此疏离,可见有了秋姑娘这个新人,就厌烦了臣女这个旧人。”
秋钰芩放下里汤匙,站起身来朝傅谨语福了一福身,笑道:“若论新旧,我这个内侄女才算是旧人吧?我才住进来一日,就听姑母念叨傅二姑娘念叨几十次了,这才真真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呢。”
傅谨语连忙福身回礼,笑道:“常听人说秋五姑娘不光画画得好,人又极会说话,在南边时,世家贵女们争相结交你,为此还上演过全武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秋钰芩拿帕子掩唇,作羞涩状,笑道:“小姐妹们调皮,叫傅二姑娘见笑了。”
两人商业互吹一番。
然后秋钰芩归座,继续陪靖王太妃用早膳。
傅谨语想着今儿必是要见崔九凌一面,回去才好交差,但崔九凌上完早朝又要去衙门坐班,最早也得寅时15点才能回府,故而她得厚着脸皮赖在这里大半日才行。
而能否留下,全看靖王太妃的意思。
故而她主动拿起公筷,站到靖王太妃身畔,替她布起膳来。
靖王太妃自然是不依的,嗔道:“快坐下歇歇吧,那么多下人呢,何须你来动?”
傅谨语笑嘻嘻道:“难得臣女想献次殷勤,太妃娘娘只管受用着便是,毕竟受用了这回,下回还不知猴年马月呢。”
秋钰芩突然叹了口气:“姑母真是好福气,聘礼还没给出去呢,就先享上儿媳妇的福了。若是我母亲知道,还不知羡慕成甚样呢。”
秋钰芩的兄长秋钰榕只比崔九凌小一岁,“二十一岁”高龄仍未成婚,急煞秋大太太。
靖王太妃得意的嘴角都扬起来了,嘴上却嗔道:“莫要乱说,仔细语儿恼了。”
欢喜的连称呼都改了。
傅谨语嘴角抽了抽,你们背着崔九凌如此明目张胆的敲边鼓助攻,真的好么?
靖王太妃就罢了,她早就视她为未来婆母了,将来自然会好生孝顺她。
秋钰芩如此知情识,与前世看过的那些宅斗视表哥为自个囊之物的表妹画风迥异,叫傅谨语怎忍心坐视原著剧情不理,任由她落得个难产而亡的结局?
原著,秋钰芩可是嫁给了崔瑛的弟弟崔瑾,跟傅谨言是妯娌。
崔瑾身为深情男,可是比自个兄长更早认识傅谨言,并对傅谨言暗生情愫,只是顾虑多了些,动作慢了些,结果棋差一招,被自个兄长抢了先。
他不好为了个女子与疼爱自个的兄长反目为仇,便想放下这段痴恋,听从父母之命,与出身江南百年世家秋家的秋钰芩定了亲。
然而傅谨言嫁入宁王府成为他的嫂子后,他日日与她相对,这才发现自己从未将她放下过。
与秋钰芩成亲后,两人相敬如冰,堪比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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