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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动新域名傅谨言急匆匆往松鹤堂赶。ashu

傅谨语连忙跟上。

看热闹要赶早迟了,若是错过了最精彩的部分,那就太可惜了。

松鹤堂里现在乱成一团。

惹事的罪魁祸首傅二老爷现下正跪在床/榻前在他身旁还跪了个头梳单螺髻的年轻女子。

这女子估计就是那扬州瘦/马因正垂着头,长相如何傅谨语瞧不见。

但她脖颈修长,肌/肤雪白,削肩膀,杨柳腰身前轮廓也十分壮观,显然身/段十分不错。

傅谨言问正跪坐在傅老夫人身边抹泪的大丫鬟琥珀:“可有打发人去请大夫?”

琥珀连忙站起来行礼说道:“回大姑娘的话李小乙去请了。”

李小乙是傅老夫人陪房李大总管的孙儿,素日行事又极稳重傅谨言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冷冷的对傅二老爷说道:“父亲别跪着了也别让这位……这位姑娘跪着了一会子大夫就该来了。”

想了想,她吩咐跟着自个的二等丫鬟锦文道:“将这位姑娘送去客院歇着。”

傅二老爷立时阻拦道:“别,她是……”

才开刚了个头就被傅谨言给打断了:“父亲,我跟妹妹都是女孩儿家哪里管得了长辈的房里事?别说是管,连听都听不得。该如何定论,等祖母醒来再说吧。”

许是觉得长女说的有道理,傅二老爷便没再吭声任由锦文将这瘦/马给带去了客院。

“老太太醒了。”

丫鬟们一声惊呼,傅谨语朝床/榻上看去,果见傅老夫人睁开了眼。

傅谨言忙上前,抹着眼泪劝慰道:“祖母,父亲不好,您教训他便是了,何必动此大怒,将自个给气晕?若您有个好歹,叫孙女该如何是好呢?”

傅谨语见状,也拿帕子在眼上按了按,附和道:“正是呢,气大伤身。”

傅二老爷也膝行着凑过来,弱弱道:“母亲……”

“你别叫我母亲,我没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儿子。”傅老夫人一拍床/榻,恨恨道:“五千两银子,足足五千两银子,别说是买个人,就是拿金子镀个金人都尽够了,你怎么敢?!”

傅谨语顿时就怒了。

傅二老爷是没有银子的,傅家也是没有银子的,这五千两银还不是得裴氏掏腰包?

裴氏可是说过,不管她腹中胎儿是男是女,将来都她会拿一半财物出来给自个当嫁妆。

这五千两银子,其中有二千五百两是自个的。

这简直不能忍。

她立时就开口道:“这话孙女原不该说,但却是不得不说。先前孙女在茶馆听人说书时,偶然听到隔壁雅间的客人高声谈论扬州瘦/马的行市,说顶级瘦/马二两千到三千两,中等瘦/马一千到两千两,下等瘦/马五百到一千两。父亲买的这个花了足足五千两,竟比顶级瘦/马还要贵两千多两,怕不是被人哄骗了吧?”

傅老夫人一听这话,也没心思计较她竟干出偷听隔壁雅间客人谈论瘦/马这等香/艳话茬的事儿,拿着鸡毛当令箭,立时就骂傅二老爷:“你这冤大头,花钱大手大脚的,别个不坑你坑谁?”

这是重点么?傅谨语提醒道:“今儿我跟姐姐负责料理家务,并不见有人来家里要钱,显然父亲是赊账……”

“如此倒好办些,将人给退回去就是了。”傅老夫人立时一点就通,忙喝问傅二老爷:“快说,你是从哪里买的这瘦/马?”

“退不得退不得。”傅二老爷立时叫嚷着反对。

见母亲一骨碌爬起来,满脸怒容的瞪着自个,他又弱弱道:“儿子是从安远侯府的葛三公子手里加钱抢来的,若给人退回去,被葛三公子知道了,只怕会觉得儿子是在戏耍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傅老夫人眼前一黑,捂着心口大喘气。

缓了好一会儿后,才哆哆嗦嗦的骂道:“你,你可真有出息,竟敢跟侯府公子抢人,你哪里来的底气?咱家是权势能跟人家比,还是银钱能跟人家比?”

言姐儿跟宁王世子的事儿,她是半句都没敢透漏给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的。

傅二老爷小声嘟囔道:“银钱怎么不能比了?裴氏有的是银钱。”

傅谨语:“……”

花妻子的银钱去买扬州瘦/马当小妾,他到底是怎么如此理直气壮说出口的?

吃软饭吃出来的自信?

傅谨语撇了撇嘴,然后对傅老夫人进“谗言”道:“退不得,那转卖了便是。即便找不到肯花五千两银子的冤大头,但愿意花三千两银子买顶级瘦/马的人还是不少的。亏两千两,总好过亏五千两不是?”

能被安远侯府三公子那个花花公子瞧得上眼的瘦/马,必定是顶级瘦/马。

傅老夫人一听有理,忙叫人去请素日常跟傅府打交道的王牙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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