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新域名上完兰盆供后便到了布施环节。aneieilai
布施的物什五花八门,除了金银外,还有自家或刊印或抄录的经书、布匹以及米粮等。
今日法会所有收到的布施除经书留着分给家贫的居士外,财物慈安寺半点不留,会全部捐到慈幼堂用于孤儿的抚养。
傅谨语图省事只准备了些金银锞子。
之后便到了放河灯的环节。
每位持请帖的香客可以免费领取一盏河灯,若想多放几盏得自掏腰包。
二两银子一盏,不二价。
这也是慈安寺盂兰盆法会的主要收入来源。
毕竟前来参加法会的香客都是家里有过世的亲人需要超度或者引渡的一盏河灯哪里够用?
傅谨语也叫白露去买了一盏回来。
横竖出正殿后她有意跟傅老夫人等人走散了不必有所顾忌。
虽然其实可能也没太大用处。
放河灯意在接引亡魂她爸妈就算还没投胎,回归的也是现代,而不是这个古代时空。
她也只是图个心理安慰罢了。
放河灯的时候竟然又遇上了许熏儿。
不过,旁边并未瞧见宁王妃的身影。
傅谨语笑道:“许姨娘怎地没在宁王妃娘娘身边服侍?”
许熏儿斜了眼水中晃晃悠悠的河灯笑道:“人多吵闹姑母偏头疼的老/毛病犯了才一放完河灯,便回去歇着了。”
“原来如此。”傅谨语作恍然大悟状。
然后不动声色的撇了撇嘴都给崔瑛做了姨娘了还一口一个姑母,生怕旁人不知道她是宁王妃的娘家侄女似得。
而且,要显摆也是显摆给傅谨言看呀显摆给自个看作甚?这岂不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懒得同她多虚与委蛇,傅谨语借口去寻傅老夫人,忙不迭的告辞。
回到客房时,傅家女眷已然回转。
傅谨语到傅老夫人房里应了个卯,便回了自个跟傅谨言的屋子。
傅谨言正围着洗脸巾盥洗呢,一副准备歇息的模样。
若非傅谨语知道原著剧情,晓得她在放河灯时就接到了崔瑛邀约的纸条,兴许还真会被她瞒过去。
当真演得一手好戏。
不过她自个也有自个的计划,故而假装瞧不出端倪,吩咐丫鬟打水,伺候自个洗漱。
甚至还贴心的主动爬进床/榻里侧,好方便傅谨言偷溜。
心里盘算着,待傅谨言带着她的心腹丫鬟彩屏离开后,自个就立时爬起来,带上方才放河灯时跟僧人买的纸钱,去附近的竹林偷偷烧了。
不想今儿起太早,下午坐车又太辛苦,脑袋沾上枕头,没一会子就睡过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后,她猛的惊醒。
然后一骨碌爬起来,慌忙朝窗台上的漏刻看去。
若是过了子时,鬼门就关了。
幸好只是亥时四刻22点,还来得及。
然后她这才瞅了眼身畔床/榻,发现上头空空如也,傅谨言不知何时已经溜了出去。
傅谨语穿上鞋子,蹑手蹑脚的走到屏风后丫鬟们歇息的大炕上,轻轻推醒谷雨,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在她耳边小声道:“我出去一趟,如果姐姐回来了,你寻个借口替我圆过去。”
不告诉谷雨不行,谷雨睡觉轻,还细心,夜里时常会爬起来查看傅谨语是否踢被子。
若她发现自个没了踪影,跑去惊动傅老夫人跟陆氏,可就麻烦了。
谷雨虽然内心十分不解,但又怕耽误自家姑娘的正事,便没敢劝阻,只用唇语无声道:“姑娘放心。”
想了想,又揪住傅谨语的寝衣袖子,无声叮嘱:“姑娘务必小心。”
傅谨语点了点头,绕出屏风后,迅速替自个更衣,然后背起装了纸钱的双肩包,顺走桌上的火折子,悄无生息的开门溜了出去。
山上夜间凉,才一出门,她就冷的打了个抖。
然后灰溜溜的折返回来,将披风给披上。
谷雨这家伙,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给她准备了件白色暗纹斗篷,斗篷还带帽。
白天还不觉得如何,这会子她将斗篷往身上一罩,帽子往头上一戴,妥妥的女鬼装。
夜里若有香客的下人出来上来茅房,瞧见了自个,只怕会发出惨绝人寰的惊叫。
啧,真是造孽。
吓人是不对的,她还是速战速决为妙。
所幸她提前踩点好的竹林离她们所住的客房并不远,从客房出来后,走了半盏茶工夫就到了。
为免被人瞧见火光,她没敢在竹林外围停留,而是往里走了几十步,这才停下脚步。
与此同时,熟睡中的崔九凌突然警醒的睁开了眼。
罪魁祸首崔十九单膝跪地,弱弱道:“王爷,傅二姑娘大半夜的,穿了身煞白的衣裳,背着个怪模怪样的包,慌慌张张的跑进了您院子东边的竹林里……”
王爷起床气甚大,崔十九冒死来打扰,心里慌得一匹。
崔九凌将眼睛阖上,冷哼一声:“理她作甚?中元节也敢大半夜跑出门,被鬼抓去才好呢。”
“是。”崔十九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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