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自行车借我,你派个人跟我去警察局一趟呗。我自己去了怕人家不信我。”宁坤的操作让大家伙都闭上了嘴一脸的为难。
“支书,我跟坤子去,凤莲她妈是我大伯娘,我去说,警察会相信我的。”魏森举着手站了出来,说了一句。
村长看了眼抽着旱烟的支书,点了点头:“路上小心些。”
至于魏家人到时候怎么争斗,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村长懒的管这些不相干的。
宁坤骑在后座上,让魏森骑着车,两人朝着乡里的警察局而去。
路上,除了沙沙地风声,乌鸦呱呱地叫声,就是自行车的铃声和轱辘撵在地上的声音了。
“坤子,其实这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这样做的吧?”路上魏森问了一句,宁坤没有说话。
到了警察局,门口的同志一听是来自首的,赶忙把人迎了进去。再一听事情的经过,一个个的皱眉,年轻人冲动些可以理解,倒也没犯什么大事情。不过既然人家来自首了,还是要跟着去调查一下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作为认人证的魏森作了笔录也就跟着去了乡里的卫生队了,魏凤莲她妈可就是被送到这里来包扎的。
说是包扎,其实也就是破了点皮,就跟做饭被菜刀不小心划拉了一下差不多,卫生院的大夫,皱眉看着大呼小叫的凤莲她妈,叮嘱了几句。
凤莲她妈中气十足的骂着大夫,要给开个她伤势很重的证明,大夫不愿意,说了很多遍,伤势很轻,几天就痊愈了。
宁坤快要憋出内伤了,这女人还真以为她弄个重伤的证明,他就必要是赔偿的哪一方?想什么呢?她可是自己撞上去的,和他一分钱的关系也没有。
所谓的“自首”就是要把这个概念弄清楚,让警察同志下个定论。让这女人在这里挂个号。
警察对于宁坤认错的态度还是比较喜欢的,虽然这小伙子有些认知上的错误,但他们科普了一番之后,就立马清楚了,这事情很和他关系不多,顶多就是发生了打架斗殴的事情,而且总的来说他应该算是被长辈欺压的受害者。
凤莲她妈骂骂咧咧,就是不肯缴费,她说了,她的伤是宁坤弄出来的,锯子是大队部的,让大队部的给她垫付了,找宁坤要钱。
大队部陪着她来的人都是年轻的小伙子,是晚辈,敢怒不敢言。直到看到了魏森,其中一个上前就巴拉巴拉的把他大伯娘做的事情全部给抖了出来。
魏森黑着脸抿着嘴,又不是他家的人,他也不愿意,再说他也一个子儿都没有。凤莲她妈看到警察同志和宁坤一道,立马指着宁坤骂了几句,就去拉着一个女警去告状诉苦了。
宁坤和魏森在卫生队没留多久,警察就让他们回去了,两人立马开溜,至于凤莲她妈的治疗费谁来给,就不关他们两人的事情了。
回去还了车子,宁坤被喊进了大队部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也就是一间土坯房子,中间一个土炉子,支书和村长围着土炉子在烤火。
“村子里的指标下来了,七天后你就跟着你柳叔去乡上学拖拉机,要学三个月,吃的住的不你用担心,大部队的出,但坤儿啊,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学。”村长,坐在长板凳上皱着脸说了一句。
“叔,放心,学不出个人样,我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父母。”宁坤十分严肃的回了一句。
“哎,也是老大没的早,要不啊,你早就成才了,说不定去城里了。这就是命,坤儿啊,你也别怨你叔没帮扶你。这中间的道道太多,一时半儿的说不清。”支书吧嗒吧嗒的瞅着旱烟,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
宁坤没说话,这中间的事情,原身看不明白,他看的明白,他这叔是真心为他好,可惜啊原身是个拎不清的,分不清好赖。
“坤儿,只要你好了,叔怎么都行。你想要对象,等你学回来了,你看上谁叔就厚着脸皮,给你说谁去,除了那魏凤莲。”村长摸着被熏得发黄的大白瓷杯子无奈地说了句。
“不要对象。叔,你给我弄些书就行。最好是建筑类。”宁坤扯着嘴角,要对象干啥?他一个人都忙乎不过来,哪里有空招呼别人?没得把他的学习时间给占据了。得不偿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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