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姜秋宜睁开眼时,陆明承正在浴室洗漱。
她看了眼时钟,正好七点。
陆明承的作息非常规律,无论几点睡,第二天早上六点必然起床,锻炼一小时,七点左右洗漱完毕。
以前这会,姜秋宜会立马爬起来,帮忙熨烫他上班穿的衣物,替他整理好领带。
这些家里佣人能解决的事,她都会揽下。
但今天,姜秋宜听着停下的水声,眼睫毛动了动,翻了个身找着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过去。
陆明承从浴室出来,习惯性地提醒她:“秋宜,今天公司有个比较重要的会议,领带尽量——”
‘选沉稳些的’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他便看到了还在床上躺着的女人。
姜秋宜背对着浴室这边,整个人蜷缩进了被子里。
一动不动。
陆明承愣了几秒,略微意外。
他挑了下眉,朝她走近,伸手摸了下她额头,确定她只是还在睡觉后,百思不解地进了衣帽间。
-
陆明承下楼时,厨师已经备好了两个人早餐,管家和佣人也在一旁伺候着。
在看到只有陆明承一个人后,徐叔,也就是这栋别墅的管家讶异道:“先生早上好,太太不下来用餐吗?”
陆明承“嗯”了声,淡淡道:“还没醒。”
徐叔不可置信地扬了下眉。
他们家的太太,竟然有没睡醒的时候?
陆明承不愿多说,安静用餐。
徐叔思忖了会,去外边找佣人了解了下情况。
他昨天有点事,恰好没在这边。
等徐叔问完回来,陆明承也吃得差不多了。
临走前,他看向徐叔:“这几天家里有什么事?”
徐叔毕恭毕敬道:“昨天夫人带了几位朋友过来找太太喝下午茶。”
陆明承:“还有呢?”
徐叔一一告知:“但太太身体好像不太舒服,几位夫人走后,她便回房间休息了。”
陆明承了然,看了他一眼:“医生没来?”
徐叔讪讪:“太太说是小毛病。”
陆明承知道姜秋宜性子,语气平静道:“晚点让医生来一趟。”
徐叔:“好的。”
陆明承往外走,上车前想到了点什么,叮嘱道:“太太醒了让厨师重新做份她爱吃的早餐。”
徐叔颔首,“明白。”
-
姜秋宜最开始是在装睡,但装着装着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外头的太阳都已经出来了。
她半躺在床上缓了缓,这才拿过手机看时间。
九点了。
从嫁给陆明承后,姜秋宜就没这么晚起床过。
进到浴室,姜秋宜看着镜子里精神饱满又漂亮的那张脸,眼睛晶亮。
睡饱了皮肤状态嫩到能掐出水,她以前为什么要强撑着早起伺候那无情无义的资本家?
问就是后悔。
当事人非常后悔。
洗漱好,姜秋宜下楼吃早餐。
到餐厅坐下没两分钟,徐叔便把她的早餐端了上来。
“太太早上好。”
姜秋宜看着餐桌上的米粉,扭头看向徐叔:“先生吃的也是米粉?”
“不是。”徐叔温和笑笑:“这是先生特意交代厨房给您做的。”
姜秋宜不是宁城本地人,她是高中时因父母生意有了起色,才跟着搬到这边的。
在她老家那边,早餐都习惯性的吃米粉。
到宁城后,能吃到正宗米粉的次数少之又少。
嫁给陆明承后,她倒是吃了两次。
但因为米粉碳水含量高,味道比较大,陆明承不喜欢,姜秋宜便没再吃过。
今天这份早餐,在她意料之外。
姜秋宜想了想,他可能是知道自己未来要对她做不是人的事,提前给她一点甜头补偿。
姜秋宜瞅了眼,心想,她可不是这么容易收买的人。
从今天起,她必然要让陆明承对她“刮目相看”。
-
吃过味道正宗的米粉,姜秋宜回房间给她从小认识的好友简夏打了个电话。
“喂?”
简夏声音还有些沙哑,明显是被吵醒的。
姜秋宜静默了会,低声问:“又熬夜了?”
简夏:“啊。”
她闭着眼,“对啊,昨晚用小号写小黄文,写到停不下来。”
简夏从大学开始写小说,从甜文小清新写手,变成了十八禁写手。
姜秋宜:“……”
“几点睡的?”
“四五点吧。”简夏打着哈欠:“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姜秋宜没扭捏,直接道:“让你陪我逛街。”
“嗯?”简夏没明白:“这回要给谁买礼物?”
按照简夏对她的了解,她去逛街时,必然是需要给身边人购置物品时。
陆明承太忙,不是给特别重要人送礼,他一般都交给姜秋宜处理。
姜秋宜听着这话,更是悔不当初。
她觉得自己就是陆家的佣人,甚至可能还比不上佣人自由。
“给我。”她语气坚定道:“给我买礼物,顺便再给你买点,去吗?”
简夏“卧槽”了声:“真的假的?”
“真的啊。”
姜秋宜笑:“我现在去化妆,待会过来接你?”
简夏:“好。”
-
挂了电话,姜秋宜进了衣帽间。
她和陆明承住的这栋别墅,占地面积很广,房间很宽敞,而衣帽间,是好几倍的房间面积。
一进去,里面的感应灯自动亮起。
衣橱贴墙,中间是表台和珠宝台,以及包柜鞋柜。琳琅满目,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珠宝被光照着,熠熠发亮,略微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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