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龙的一句重音,打得时安措手不及,敢情这家伙不是来帮忙,而是来挑事的?
就在时安要瞪眼反驳的时候,盛景龙又开了尊口,“我借你的银钱,为何要安置在他人头上。”
诶?
时安愣了,见盛景龙眉头轻锁,眼神里更是透出了不解,那神态活灵活现的仿佛真像他说的一样。
他发现了,真正的演绎高手原来在这儿呢。
时安噎了一声,硬要把债权人套在自己的身上,时安也猜不透他想干嘛,还是保险点,就没顺着盛景龙的剧本演,“大柱子拿给我的时候,也没说是从你那里借的,所以我只当是大柱子借得了。”
一下子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大柱子,怔了怔,他偷偷看看时安,可时安根本没给个提示,而“赵树”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时安。
窝靠,你们到底给我个暗示啊!这话要他怎么接?
平哥儿捂着嘴巴偷偷的笑了几声,缓了下情绪,这才替自家夫君解围,“确实是赵树借的,大柱子哥忘跟安哥儿说了。”
“听清楚了?”盛景龙的眼神是落在向他挤眉弄眼的时安身上,可话却是问时老婆子的。
时老婆子抖着头频频点了点,可有怕对方没看见,连忙抖着嗓子,“听、听见了。”
盛景龙睨了老婆子一眼,瞧着下一个动作就要将人给丟下去。
时安急忙伸出了尔康手,“别,放下她就行了。”一把老骨头,再摔散架了,那就事大了。
盛景龙眼神微眯,似是没有料到时安会猜中他的心思,略松的手指再度用力,将人不轻不重的放回了地上。
再度脚踏实地,时老婆子当即就坐在了地上,拍上大腿就哭上了。
没了时安拦着,时老大顺利的走到时老婆子身边,听到哭嚎,心里也是一突突,无奈的出了口气,“娘,您咋还哭了呢。起来吧,夜里地上凉。”
“你们一个个的从我肚子里扒拉出来,都是来害我的命啊,就看着老婆子被别人给当猴耍,也不过来救我。早知道我就把你们都按死尿桶里。”
“娘,你这说啥子话,咱还在大柱家呢,让他们听见了笑话。”
“我就要让他们听见,我还要全村人都知道,你们不孝顺,看着老娘挨打,也不管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时老婆子说的上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都抹在了时老大的身上。
时安是站的远,可听着头也一阵阵的疼,跟这种老妪就没道理可讲,偏他老不长记性。
他伸手揉了揉额头,却不知盛景龙何时移到了自己的旁边,弹开他的手指,时安只觉额间贴上一股冰凉的感触,按压的力道缓缓而来。
时安愣了,呆若木鸡般迟迟的转了头,对上那张魅惑众生般的俊颜。
只见他轻启唇瓣,一道温润至极的嗓音徐徐而来。
“需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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