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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拔出银针,熟练的按摩其百合、神门、太阳,风池四穴,阿宝渐渐安静下来,挂着泪珠睡着了。

又央侍卫大哥将他抱去长相思,寻思着等他大好再替他好好访个师父。

阿宝失了依靠,以后难免被人欺凌,这师父还需有些本事。

“且慢!”白逸尘拦下侍卫,抚平我蹙紧的眉,笑嘻嘻问陆荆道:“陆荆,整个运城,男女老小,无一不是你的子民。现阿宝失了依傍,你打算如何安置他?”

陆荆回忆,反问道:“你想要我如何安置?”

白逸尘道:“我看悬济院就不错,吃的好住的好,景致也不错,关键还能学一门本事。”

陆荆道:“悬济院有悬济院的规矩,想进去須得过了每年三月初的比试。”

白逸尘眯着眼道:“陆荆,我替你办了这么多事,你总得靠谱一回。”

陆荆让侍卫先将阿宝抱回城主府,说等回去休书一封,再一齐送上悬济院。

勘完现场打道回府,陆荆顺便将我也拘到城主府。然后传唤相关证人。

街坊杨寡妇证言,陈大娘前阵子无意说起,想趁重阳酒会再小赚一笔,而后关铺安度晚年。

陈记包子铺隔壁大牛油坊的朱大牛揣测,这陈大娘,前阵子怕是得了一笔横财,招惹了什么人。

我问他如何得知。

朱大牛道:“两年前陈大娘包子铺将打烊时,店里来了一位头戴黑色斗笠的玄衣客人,不知道同陈大娘达成了什么交易,大娘脸上笑出的褶子就再没展平过,还说以后要享享清福。”

“那陈大娘再有何异常?”

“异常——”朱大牛努力想了想道,“倒是没有”。

两年前?不正是我刚出现在这里的日子。

陈大娘一介小民,安分守己,又处处与人为善,绝不会无故被卷进江湖纷争。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黑衣人同陈大娘达成的交易,莫不成与我那些旧衣和鲜肉包子有关?而这个交易又成了陈大娘的催命符?

陆荆让他们退下,肃然问道:“云宿,你昨日可见过陈莲。”

我摇头。“昨日我从醉风楼离开,确然去过陈家包子铺,但铺门紧锁,未曾见陈大娘其人。”

“我着人查过,你昨日在醉风楼整整喝了两壶清茶,要了一碟花生米一盘香瓜子,两道小菜,后又加了一道东坡肘子,姑娘家家,想来已然饱腹,为何又去了陈记包子铺?”

我神色赧然,如实相告:“自是还想吃些主食——我一叫花子,食量自然不似粒米片菜的闺中小姐。”

白逸尘忍俊不禁。

陆荆道:“还查到这两年陈莲对一个女乞丐十分关照。”

我抱拳作揖。“恩逾慈母,没齿不忘。”

陆荆道:“那依你之见,是什么人杀了陈莲?”

我想了想回道:“回城主大人,这真不好说。陈大娘虽对我有恩,但我毕竟是个叫花子,在她铺子前待久了,肯定会影响她做生意,所以每每都是拿了包子走人,与她不算十分亲近。不过方才听大人传唤证人,云宿认为,朱老板口中的玄衣客人最有嫌疑。只是嫌疑人戴了黑色斗笠,事情又过去两年之久,这条线索等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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