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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江晚给的地址来到江直现在住的地方——是一所中档小区,地段还不错,旁边不远就是教学区。

到了门口,袁立还留有一丝的犹豫,按门铃的手抬起来又放下,这样几次三番了之后,门铃还是响了。

不一会儿,门开了。站在门后的江直一身宽松黑色T恤上衣,臂肩很宽,隐约能发现衣服里面结实的肌肉,下半身穿着一件灰黑色休闲长裤,十分的居家。

江直没抬头看站在门外的人是谁,只顾着低头那毛巾擦拭着什么。

袁立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江直的手上早已鲜血一片,为了止血,他把毛巾的一头紧紧地缠在手腕上,另一只手拿着毛巾的另一头慢慢擦拭沾在手背上的血渍。

“呀!”袁立忍不住惊呼一声,不会吧!?难道说最不好的结果已经发生了,自己是来晚了吗?

这一声倒是打破了江直的专注,他抬头发现是她。

“这么过来了?”他的语气格外温柔。

但袁立显然无法把这么温柔的声音与平常那个雷厉风行的江队联系起来,温柔?不,一定是她听错了,这一定是由于失血过多导致的虚弱。

不由分说,她抓着江直的手臂径直走了进来,把他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医药箱在哪里?”她问。

江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地指了一个没关门的房间。

“在书房的桌子底下,自己拿。”

找到了医药箱,袁立就直接坐在了沙发前面的毯子上,低头给江直包扎伤口。

江直也没说话,把受伤的左手搁在自己的腿上,任由她摆布。

袁立小心翼翼地拆开被血浸透了的毛巾,看到了里面的伤口,手腕内侧伤口很大很吓人,但幸运的是没有伤到血管。那是包了多久才会把毛巾染成这样,也不知道去医院处理一下……

想到这里,袁立瞪了他一眼。

被袁老师瞪了的江直莫名心虚,坐得更直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自残的人怎么会想着要包扎伤口呢……袁立熟练地处理伤口——用医用棉花沾取少量的双氧水把伤口消毒了一遍,再把伤口周围的血渍一并擦干净,伤口上轻轻地抹上药膏,再用纱布包好。

江直仔细端详眼前这个伏在沙发边缘、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女人,她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长,眉毛皱起来莫名有一点可爱,就连刚刚瞪他都有点像发飙的小奶猫,嘴巴紧紧地抿着,好像很紧张他的伤口……

虽然自己现在像是一条在砧板上任人摆布的鱼,但江直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内心暗爽。

包扎结束,袁立低头整理凌乱的医药箱。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小晚和我说了伯父伯母的事儿,你放心,我不会乱说话的……”

她看向他,发现江直也在看着自己。

袁立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但是我想………他们应该希望看到你好好地生活下去,而不是自…自残!”

自残?江直扯断纱布露出的一长截线头。

“谁说我自残了?”他觉得有些好笑。

袁立指着他的伤口,质问:“那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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