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明媚的休息日下午，商场门口人流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大人们的交谈声和孩童喊叫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嘈杂吵闹，听久了震得人耳朵发烫。
唐素芸乘上电梯，远离一楼大厅的亲子活动舞台，目标明确地朝着二楼品牌女装店前进。
她边走，边头也不回地叮嘱跟在身后的女儿唐笑笑提前准备冬装。
北城的冬天来临的早，气温最高也在零度上下徘徊。别看现在刚入秋，再过两天指不定就要下雪了。
唐素芸皱起眉，记起出门时唐笑笑还穿着刚过大腿的裙装，气就忍不住地上来了：“现在不好好保暖，再过几年，得了老寒腿看难受的是谁。”
“你是不是想——”唐素芸话说一半戛然而止，她的身后一片空荡，原本跟在后面的女孩没了踪影。
唐素芸怔怔转过身，左右张望着小声嘀咕一句，“这孩子……人呢？”
上电梯的时候还在呢，怎么几步路的功夫就不见了？
唐素芸没怎么在意，以为女儿是看到漂亮衣服，拐进了旁边的哪个店，没及时跟上来。
她下意识沿着走过的路向回走，去找唐笑笑。
一阵笑声从前面传来，零星两三个结伴逛街的女人与她擦肩而过。
唐素芸一家店一家店地看，不知不觉在二楼转了大半圈。
眼看着已经回到自动扶梯，也没找到女儿，唐素芸眉心突突跳了两下，莫名开始心慌，仿佛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她朝扶梯上看了看，没看到女儿，便拍拍胸口深呼吸一口气，把这股心慌的感觉压下去。
大白天的商场里面到处都是监控，唐笑笑又是一个马上二十岁的成年人，怎么想都不会那么容易出现意外。
唐素芸打开包包，拿出手机准备给女儿打个电话试试。
‘叮’的一声。
不等她的电话拨打出去，旁边白色扩音器里舒缓的轻音乐暂停，抢先传出一道女声。
那道女声不慌不忙，温和地喊——【唐素芸女士，唐素芸女士，请您听到广播后速到一楼服务中心，您的女儿在服务中心等您。】
一时之间，整个商场里面都是这道广播声。一遍结束紧接着又重复一遍，连着重复了三次。
唐素芸听得愣了愣，直到扩音器里重新响起背景音乐，这才缓过神来。
她看看手里的手机，又站在玻璃护栏旁边，望了眼一楼服务中心的方向。
这孩子怎么不打电话跑去服务中心找人了？难不成手机丢了？
唐素芸心里疑惑，慢悠悠地乘上向下的自动扶梯，在去往服务中心的路上各种猜测。她猜来猜去又觉得新鲜，没忍住笑着摇摇头，被广播找还是第一次。
弄得像是她走丢了一样。
……
同时间，一楼客户服务中心的柜台前。
一个穿着月白古服的女生眼眶红红，用力攥着自己的衣带，一副要哭又强忍着不哭的难过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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