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京彦的脑袋里此时一片空白,别说呼吸了,就连心跳都仿佛听不到。
空气恍如凝固。
陌生的味道萦绕在鼻息之间,眼前又是一片黑暗,这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糟心。
接吻就接吻,还捂眼干什么?
失去观感,全身的触感一瞬间提升到了最高。
仿佛每一个毛孔都能感知到对面的存在。
白可身上所传递出来的热量,像火烧原野,一发不可收拾。
夏京彦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近在咫尺的热度突然散去,有凉风从唇边吹拂而过,夏京彦完全陷入停滞状态的理智才一点点回笼。
重新睁开眼睛看向对面。
白可正在东张西望地观察“追兵”,那张艳丽的面容上没有任何异常,“果然啊……这电视剧里的经典梗就是好用啊!一到这种时候所有人都会选择性眼瞎!明明这里杵两个人接吻非常不合理,他们居然看都没看就跑走了。”
夏京彦:“……”
“快走快走!”白可伸手掏走夏京彦怀里的头,顺势看了他一眼,吓一跳。夏京彦的耳朵红得都快滴血了,和他那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男人平日里一副天塌下来都不带皱眉的样子,谁能想到竟然脸皮这么薄?
不就肉碰肉嘛?
平日里抢救那些动物的时候,她都不知道碰过多少畜生了。
他反应怎么这么大?
白可奇怪地问:“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她还好意思问?这可是他的初吻!
按正常电视剧套路,今天被按在墙上的人,应该是她!
而不是他!
他还能不能有一点男主角的尊严了?
她不提还好,越提越糟心,越问越尴尬。
白可莫名又想起了高善言的话,心里一咯噔,非常担心他又燃烧起什么不该有的小火苗,特地语重心长地嘱托了一下:“刚才也就形势所逼,不得已,没办法。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毕竟我是不会负责的。”
“……”我可谢谢你的不负责。
夏京彦往旁边挪了挪,和她保持距离,脸上冷得都快结冰了,一句话也没说,掉头就走。
然而,还没走两步就和道长的那帮拖拖拉拉赶过来的员工们迎面撞上了。
道长激动地扬手一喝:“就是他们!兄弟们,给我把人按住了!居然敢在爸爸的地盘上抢买卖!今天我非好好教训他们不可!”
夏京彦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对面,提步挡在白可面前:“你先走。”
“不用不用,打架我能行!”
“我没跟你商量。走!”
“……”
白可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看向已经开始泛红的天空,天快亮了,的确不能再墨迹了。
于是,扭头就打算走人。
对面的道长听见两人的对话,气得直跳脚,还能不能把他放在眼里了?
“你们把我这儿当成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们都瞎呢?别以为大街上接吻就能蒙混过去,我不管你们什么路子的,今天你们必须把头给我撂下!否则,谁也别想走!”
有些人就是天生长了一张欠打的嘴,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夏京彦刚刚有些淡下去的耳朵又开始烧了起来。
白可站在他身后,挑衅地甩了甩黑袋子里的头:“自己来抢呗。”
说完,提步往前走。
“兄弟们,别客气!给我上!”
对面的小弟们一窝蜂的冲了过来。
白可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走开一段又停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
夏京彦就像一道墙,愣是把所有人都挡在了墙外。谁也往前不了半步。
一身黑色西装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出手干脆利落,非常漂亮。
只不过,这夏京彦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平时不见他像个打架积极分子,这会儿却凶残的吓人。
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
道长的人被他揍得纷纷求饶,倒地不起。
白可看得莫名其妙。
“???”吃错药了?
“不至于不至于,老板,不至于……意思到了就行了,再打就出事了……”
白可眼看着夏京彦把人打得痛哭流涕了还不松手,第一次干起了劝架的活,赶紧又折返回来拉着他走了。
*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彻底亮了。
白可非常讨厌在日出前干活,一进屋把头随手丢给夏京彦,准备洗个澡换身衣服睡觉去了。
夏京彦虽也疲惫却没什么睡意,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眼前一黑时的那个吻。
在屋子里不自在地转了半天,只有靠其他事情转移点注意力。
“那两头什么时候到?”夏京彦问。
白可:“今天。”
夏京彦打开黑袋子,把徐美美的头从里面拿了出来。
黑袋的一角有被烧过的痕迹,夏京彦这才蓦然想起白可抢头的时候,徐美美头上的火焰并没有完全散去。
此时此刻,她的手上应该是有伤的。
可扭头看了一眼对面,白可已经又换回了那花里胡哨的裙子,显然丝毫没打算说出自己受伤之事。
夏京彦把头先搁冰箱,起身出门了。
白可进卫生间洗澡。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吊床上多了一盒专治烧伤的药膏。
白可有些意外,看了看还在摆弄徐美美头的夏京彦。
“喂,夏京彦。”白可喊他。
夏京彦侧目。
“你买给我的?”
“嗯。”
这种皮外伤她本来都懒得管了,没想到他还挺细心。这性格嘛,倒是比他这张脸要值得夸一下的。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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