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越洗完澡回来准备摆好姿势,问:“许哥,你不会觉得我是变态吧?”
“不会。”许苡仁平静回答,“很正常,好奇心理。尤其是你,白天探索宇宙的奥秘,晚上回来探索一下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超越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觉得忍不了了:“苹果好吃吗,许哥?”
许苡仁坐在床边一把转椅上悠闲地晃了晃,又啃了一口:“好吃,脆甜的。这个姿势可以了,脱吧。”
“我这儿正要那什么呢……你就不能等会儿再吃?”李超越满头黑线,“人家都是啪啪啪,你这咔擦咔擦咔嚓。”
“我是来授人以渔的,主要是你自己操作。”许苡仁的良心丝毫没有受到谴责的痕迹,继续细嚼慢咽着,“我们院的技术指导一般都不亲自干活,看我们干活的时候他们就喝茶。”
李超越崩溃:“……那你也静静地喝点茶行吗?客厅饮水机里有水,桌上有杯子。”
“行。”许苡仁把吃完的苹果核丢到了垃圾箱,又把杯子拿到厨房刷了一遍,从善如流地接了水回来。
一进屋,看到李超越已经把裤子从内到外褪到小腿上,上身穿着一件背心,正跪在床上看润滑剂的说明。
房间不大,关着窗户,室内似乎空气流通不畅。
“次啦——”一声,李超越撕开了润滑剂上的密封包装。
这刺耳的一声,像水手一出船舱猛然发现前方海面巨浪滔天,回首岸边已远,一时间风雨飘摇——许苡仁觉得有什么东西也被一起撕裂了,友谊的小船呼之欲翻。
李超越挤了一点在手上,用手指捻了捻,“好滑啊。”又回头问他,“倒多少?这些?”
半新不旧的空调正在努力地制冷着,可正对着许苡仁吹的冷风也没能把他降温成功——尤其是手心愈来愈热。
许苡仁走上前,拿过润滑剂,狠狠按了一下瓶口的下压嘴,挤了一堆在李超越的手里:“涂在手指上,我扶着你的手找。”
接下来许苡仁跟现场教学一样,用润滑剂的瓶子在他股沟上点了点:“这里,纵向按摩一会儿……按摩是为了放松,你这越按越紧张。一指的直径括约肌绝对是能容纳的,只要你放松了就不会疼……得了,我来吧,你学着点。然后……”
他又用瓶子压嘴点了点,“没入半个指肚的时候停留一会儿,适应了再往里送。回想一下解剖课,你就知道往哪使劲儿了。”
“……疼。”李超越闷哼声从枕头里传来。
许苡仁举起他的手看了看:“疼是因为你指甲没修利索,先拆个套,戴在手指上。”
“套在袋子里,你帮我拿一下。”李超越指了指门外。
许苡仁的小洁癖并不是完全不能和别人分享食物和水的那种,而是有选择性的。如果这个人受到他的认可,那么他还是不介意同喝一瓶水或者互相使用对方的东西的,与卫生水平没有必然关系。
这种选择性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个“集合”,能在此之中的都是他不当外人的,其中当然包括哪怕大汗淋漓的李超越,却不包括精雕细琢的林琅。
以前住在一个寝室的时候两个人没少互相用过对方的东西,所以许苡仁一直觉得他之于李超越,应该也是一个比较靠近中心的集合,直到他今天知道李超越和林琅之间曾经发生的事,他对于“在李超越心中到底谁离他比较近”这个问题开始有了不确定的想法,直到这一刻——
至少他可以肯定,别人绝对没有一进门就见到李超越跪在床上,自己用手指试图挤进一个并不是入口的地方。
虽然这是一个不怎么登得上台面的“条件”,但是这个“集合”内至少只有他和李超越自己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蒙住了许苡仁的医者仁心,他上前抓住李超越的手,用了点力气将整个手指缓缓一推到底:“深呼吸。”
李超越对自己倒是怜香惜玉:“哎哎哎哎——许哥许哥,你慢点……”他出于本能地想把手指退出来一点,“你怎么一点都不温柔了。”
许苡仁又把他按了进去:“我对病床上的人才温柔。你这不是病床,条件反射的必要条件没了。进去,腰趴下,你手指不全进去等会儿肯定摸不着……嗯,手腕翻过来,指腹朝下,找吧。”
李超越笨手笨脚地找了一会儿,抱怨道:“哎呀,这……在哪儿啊?你拿手机给我搜个挂图来我看着找。”
许苡仁:“还用不用给你准备个内窥镜?”
“你拿来我也不会用啊。”李超越被揶揄得尴尬至极,把手指抽了出来,“算了算了,不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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