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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卉惜越过姜予初看了眼燕珩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身离开。

“你打算一直靠着墙?”燕珩冷声开口。

姜予初缓了缓神色,才转身进屋。

还没换鞋,就被燕珩按着手腕压在门上“我有多烦人?”

燕珩手指慢慢往上勾着姜予初的指尖强行和她十指紧扣。

姜予初指跟被他捏的发麻,腿屈起来想顶他被燕珩先一步挤进她两腿间为了避免碰到,姜予初垫了垫脚尖。

“燕珩你现在就很烦人。”姜予初不耐烦地瞪他空着的手按在他的腰带上把人往后推。

燕珩笑了笑松开她的手拦腰抱起她放到鞋柜上,“这种事我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何必麻烦外人呢。”

言毕,燕珩按住她的后脖颈,自己微仰着头迎上她的唇瓣。

姜予初长发垂落,彻底遮挡住室内的光亮。

此时此刻他们位置颠倒姜予初却仍然能从燕珩身上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和占有欲。

两人在玄关亲了会,燕珩掐着她的腰把她抱离玄关压在沙发上铺洒下来的长发被燕珩手肘压到姜予初头皮扯疼,闷哼一声。

燕珩立即退开,“怎么了?”

姜予初抿了抿唇,随口答道:“大姨妈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姜予初学会了撒谎,以前她从不屑的事情,如今面对燕珩,她也慢慢的接受了。

以前姜予初只会说不想要,现在为了平息燕珩心里的怒气,不要伸手就能够到秦依凝,她选择服软欺骗。

“你的生理期不是现在,你说谎初初。”燕珩顺势坐在地毯上,手肘抵着沙发单手托腮看她,指尖缠着她的长发。

姜予初躺在沙发上迎上他的视线,眼眸中没有慌乱,满是淡然。

“拍戏太累,所以生理期紊乱了。”姜予初侧头看向里侧,白皙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越发冷白。

燕珩似是不信,摩挲着她的脸颊温柔询问:“这个还会紊乱?”

此情此景,两人一个躺一个坐,在这讨论女人的生理期,怎么看都有点诡异。

姜予初眉头轻蹙,略带不耐烦地转回头,“是你了解女人还是我了解女人?股市能乱,女人的生理期就不能?”

燕珩轻佻眉梢,对于她这个对比表示无话可说。

不多时,燕珩撑着手肘起身,“来日方长,我们不差这几天。”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姜予初,后者一动不动躺在那,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燕珩看了会,弯腰把她拉起来,下巴点了点浴室的方向,“去洗澡,生理期就早点休息。”

说完拿起茶几上的烟盒,走到阳台。

最近几天的戏份比较密集,大部分都是姜予初和钟卉惜的对手戏。

场景布置也比较麻烦,现场工作人员忙忙碌碌一整天才把现场布置好。

这场戏是牧国被慕容家覆灭,王都被占领,牧国国主也就是牧映和牧雪的父亲被乱箭射死,母亲葬身火海。

牧映被师傅救下,为了活命要离开牧国,走之前她想带着唯一的亲人自己的姐姐一起离开,但是牧雪却选择留在王都,留在一直爱着的人慕容现的身边。

“你们俩这一场的感情爆发比较考验演技,牧映背负着国仇家恨,但是无能为力只能先保住命再回来报仇,但是听到姐姐不愿跟自己走,而是选择站在仇人身边,牧映是绝望失望难过悲痛的。对父王母后惨死国家灭亡的悲戚,对姐姐牧雪的失望和憎恶。”严导拿着剧本给两人讲戏,“然后牧雪呢,从小就不受父母重视,一直活在妹妹的光环下,所以在妹妹提出要带你离开的时候你毅然决然地拒绝,而对家国被灭父母惨死更多的是害怕,害怕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一方面又不想离开从小爱慕的男人,情感比较复杂,自己拿捏好。”

讲完戏后严导走回监视屏前坐下,“你们准备好我们就开始了,争取一条过。”

随着场记板响起,姜予初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很快进入牧映的感情立场。

牧映红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姐姐,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牧雪冷漠地看着她,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会跟你走的,慕容家已经赦免了我们,我要留下来,我要留在他身边。”

牧映转身看着外面的情景,四周火光冲天,城中百姓尖叫,四散奔逃,到处都是尸体,烽烟四起,一片狼藉。

这个她生活了十几年的王城,一夜之间繁华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断壁残垣,哀嚎血腥弥漫整个王城。

她的父王母后惨死城中,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姐姐告诉她要留下来,留在造成这一切惨剧的罪魁祸首身边。

“赦免?你竟然觉得他们有资格赦免我们?”牧映突然觉得很想笑,她也就笑出了声,“谋逆造反的乱臣贼子有什么资格赦免皇室贵族?你识人不清,头脑愚钝,因为儿女私情要认贼作父,你对得起父王母后吗!他们的尸体还没冷,你现在就要投靠仇人了?”

“你别跟提他们!”牧雪嘶吼出声,眼底浮现一丝阴狠和愤恨,“你扪心自问,从小到大他们有把我当过亲生女儿吗?他们眼里只有你。如你说的,他们如今尸骨未寒你就要弃他们于不顾自己逃了,你又有多高尚,我们选择不同,但谁也没比谁高贵。”

“父王被万箭穿心死在战场,母后葬身火海的前一刻还让我找到你带你走,你说他们不爱你,是你从来就没好好感受过他们的爱。”牧映眼眸猩红,一步步逼近牧雪,眼神蓄着寒芒,失望在眼底浮现,“你现在要认贼作父,你确保自己以后都能心安理得吗!”

钟卉惜看着姜予初隐忍在眼眶的泪水,神色稍怔,倏然想起很久之前,她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曾问过自己破坏易寒和她的感情,抱着目的接近自己,把姜家弄得家破人亡,自己以后能心安理得吗。

一时间思绪翻涌,多年前的场景和此刻重叠,钟卉惜晃了晃神,没立刻接上词。

严导在监视器后锤了锤手,不甘心地喊了声“卡”。

可惜了姜予初那么好的感情爆发点。

“卉惜怎么回事?接戏啊!那么好的一场戏你他妈接不住都要重来的。”严导气的脏话都飙了出来,现场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敢动。

钟卉惜深吸一口气,转身说了句抱歉。

姜予初看着她笑了笑,眼眸微动,那滴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抬手抹了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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