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走后,周容恪掌心一扣,揽住我的腰让我跌坐在他的腿上,他那铜墙铁壁般的胸膛紧挨着我,有烟酒的气息混合着他独有的男人味将我包围。
他问我:“拍卖会玩的开心吗?都拍了什么好东西?”
周容恪一提这事儿,我的心顿时不由自主地沉了沉。
梁穆军公开在拍卖会千金一掷送我东西,这事儿即便我不说,也会闹得满城风雨。
虽然,我跟梁穆军之间没什么,但五百万真金白银摆在那里,这个数字,实在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我主动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周容恪,非常客观,没有添加一点点我的主观情绪。
周容恪闻言沉默半晌。
他不说话,我心里更加没底。
我问周容恪:“那个梁穆军是什么意思?他送我东西,唱的哪一出?”
周容恪抱着我没吭声。
我耐不住,又问:“我跟他是初次见面,他没有理由送我东西,会不会是冲你来的?”
周容恪被我这话逗笑了,他大手不重不轻地在我屁/股上打了下,嗤道:“梁穆军跟我水火不容,他能舍得送我五百万的东西?”
我默了默,“那……梁穆军也没有理由送我东西,说实话,这五百万的翡翠长笛我收的心惊胆战。正所谓,无功不受禄,我是不是应该给他送回去?”
周容恪偏头看了一眼窗外霓虹环绕的楼宇,那是梁穆军名下的[君再来],金碧辉煌,霓虹闪耀。
我怕周容恪多心,又连忙补了一句:“我当时没想收,可那个礼仪小姐实在可怜,我不忍心为难她……”
周容恪嗯了一声,“有善心是好事,但有的时候,你的善良也会给你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我垂眸,小声说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顿了顿,我又小心翼翼地问他:“那……梁穆军送我的东西……”
周容恪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我的大腿,语气平淡,“留着吧,难得梁穆军当一次冤大头,倒是很稀罕。”
我点了点头,没再吭声。
已是夜深,不多时我们便准备离开[不夜城]。我穿了一双八公分的高跟鞋,走了一晚上的路,早就已经累得双腿发酸。我一起身,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周容恪眼疾手快扶住我,垂眸顾了眼我的鞋跟,随即打横把我抱起。
这是在[不夜城],周容恪又是[不夜城]的老板,我觉得这样有些不好,连忙让他把我放下来,“我能走的。”
周容恪却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又将我抱得紧了些,唬着脸训道:“规矩点。”
我立时不敢动。
周容恪一路抱着我坐电梯从九楼到负二层停车场,沿路遇到的所有员工,无一不低下头,为我们让出一条路,却又趁我们走远,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扫上一眼。
我脸上发烫,将头埋进周容恪的怀里。
他闷闷地笑了声,又低又撩。
我被他抱着走进VIP专用停车区,路过一个停车位时,刚巧从停泊的车子里面推门走下来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小个子男人,他迎着光看到周容恪,喜出望外地唤了句,“周老板?”
周容恪脚步微顿,抬眸扫他一眼,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原来是张董事。”
这个张董事是梁氏集团的股东之一,听说是一直跟着梁穆军混的。
张董事显然没想到会在停车场偶遇周容恪,他原本想与周容恪握手,但手伸了一半才后知后觉发现周容恪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
张董事转而向我看来,“这位是……周太太?”
我顿时有些尴尬,但周容恪并没有想要放开我的意思,我只能窝在周容恪的怀里跟张董事点了下头,算是礼貌。
张董事笑了笑,“传闻总说周老板与太太感情深厚,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周容恪没有吭声。
张董事开口就碰了个软钉子,脸色不由得一阵青白。他悻悻地搓了搓手,又道:“周老板,我其实有些事情想与您聊一聊,不知道周老板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拜访一下。”
周容恪不允诺也不拒绝,“有机会我定当请张董事来公司喝一杯茶。”
张董事明显听出周容恪的含糊其辞,但奈何他一开始站队的人是梁穆军,他一时半会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识趣地陪着笑,侧身为周容恪让出一条路,“那我等您的信儿。”
周容恪点头,然后抱着我离开。
但张董事并没有马上走,他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周容恪,直到周容恪拐进另一个过道,看不见身影为止。
阿文低声对周容恪道:“容哥,我听说张志华跟梁穆军闹了点矛盾,他会不会想投靠您?”
恰时,我们正好走到周容恪的奔驰旁,阿文将后车门打开,周容恪把我抱进去,放到后车座上,然后他紧接着上车。
阿文走到驾驶室,车子发动后,周容恪才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查一下张志华。”
阿文点头称是。
夜幕深,我坐不了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开始打盹儿,我伏在周容恪的胸膛,他的每一下喘息,心跳,我都数得清清楚楚。
周容恪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哄孩子一样问我:“累了?”
我迷迷糊糊呢喃。
他低笑,继而把我抱得紧了些,防止我因为车子的颠簸而磕碰到。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家里卧室的床上。
我和梁穆军在拍卖会上的那档子事儿,媒体果然没有放过。一晚上的时间,报道便铺天盖地,满天飞。
说什么的都有,但大致也就两个方向,一是说梁穆军有钱,二是隐晦地猜测了一下我与梁穆军的关系。
我挑了几篇人气高的报道扫了眼,总体还算中规中矩,并没有太出格太八卦的地方。
保姆问我,梁穆军送的翡翠长笛要摆放在哪里?
我说扔杂物室去。
保姆很惊讶,小心翼翼地捧着翡翠长笛看着我,再三确认,“太太,这么贵重的东西扔在杂物室里,是不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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