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吃的都是正餐,竟是不知,方婶子还会做这些小食。
今夜没有白来!
待羊肉炸好,方婶子将羊肉分成两盘装后,芋头也恰恰煨烂,方婶子把洗净的白菜放入锅中,与芋头一起烹煮,待收汁后,滴入酱汁等调味,登时两道鲜香的一荤一素便做好了。
李羡鱼的眼睛都快黏在菜上移不开了。
方婶子笑道:“做了一道羊肉签和一道芋煨白菜,世子夫人不妨尝尝。”
李羡鱼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口不对心:“这样不好罢?是给夫君做的宵夜。”
“不碍事的。”方婶子笑声明朗:“这羊肉签惯来是世子爱吃的小零食,世子夫人喜咸辣,想必也是爱吃的。老奴便多做了些,既可下饭也可当零嘴。”
原来那多出的一份竟是给她做的,李羡鱼眼泪汪汪。当下不再客气,接了方婶子递来的竹签,插了一小块羊肉签放入口中。
羊肉被炸得酥烂,入口咸香无膻气,略嚼几下便被吞入了腹中,只余回味无穷,让人吃了还想吃。
李羡鱼便忍不住多吃了几块,在吃第四块时,李羡鱼终于控制自己收了手,略有些不好意思:“方婶子做得实在太好吃,我便忍不住多尝了些。”
方婶子笑道:“这有什么要紧,我还巴不得世子夫人多尝呢。”
见李羡鱼不再吃了,方婶子转身找食盒的空当,忍不住想,世子夫人瞧着是个单纯好相与的,想必以后世子和世子夫人会过得幸福吧。若能如此,老夫人泉下有知也欣慰。
等食盒装好,李羡鱼笑眯眯道过谢,领着两个丫鬟往前院去。
眼见就快到前院书房了,绿萝忍不住替李羡鱼担心:“世子夫人一番好意,也不知世子会不会领情。”
这些天世子对世子夫人如何,她们这些下人可都看在眼里。
李羡鱼浑不在意:“即使夫君不吃也无妨,我这个做妻子的总要尽些心意,你们无需替我担心。”
说话间,三人就到了书房前。
李羡鱼接过绿萝手中的食盒,笑眯眯对守在书房前的云山和时雨道:“我给世子送了些宵夜来,烦请二位通传一下。”
云山倒还好,表面依然恭敬,而时雨面上的不情愿都快溢出来了。
云山进去通传后,便出门来请李羡鱼进屋。
时雨听得这话,眼睛登时瞪的恶铜铃样大。似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家世子怎会吃这恶女人送的宵夜。
李羡鱼不由有些小得意,从丫鬟手中接过食盒,吩咐她们在外面等自己后,便笑眯眯进了屋。
沈临在前院的书房格局和后院的类似,书案对面是一整面墙的书架,上面铺满了书,另一头的角落里放着一张罗汉床,除此之外,香几茶室样样俱全,整个房间简单明亮,瞧着便舒服。
李羡鱼进门时,沈临正临窗坐着。他身着一袭灰色长衫,如墨的长发仅用一根白色发带系着。
他的目光不知看向何处,秀雅的眉眼被月光映染成冷白色,瞧着竟有几分寂寥之感。
李羡鱼心下不由一软,轻声唤了句:“夫君。”
沈临回过头,露出清雅的容颜。
他看向李羡鱼,嘴角弧度浅浅,做了个请的手势:“夫人请坐。”
二人在书案前对坐,李羡鱼将食盒摆上桌,一副要与他促膝长谈的架势。
沈临面色淡然,也不发问,似等着她先说话。
李羡鱼从袖中取出那只金色香囊推过去,神神秘秘道:“夫君,这几天经过我的不懈努力,终于打入了敌人内部,取得毒药一份。”
沈临将那香囊握在手中,却并没有打开看。
他面上看不出表情,半晌,才淡淡问:“夫人这几日是如何做的?”
李羡鱼不知怎的,就有些心疼,故意夸大了语气:“夫君不知,我这几日好生辛苦。每每总得做出相反的表情,故意装作厌恶夫君,爱慕沈愉。这才引得他们上当,肯放心地将毒药交给我。天知道,我的脸都快僵掉了。”
沈临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那夫人今夜来的目的是?”
“他们要我给夫君下毒,我总得装装样子罢。”李羡鱼说着便去将食盒的盖打开。
盖子一启,顿时一股香气扑鼻,李羡鱼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这方婶子的手艺真真是好。对了夫君,还得麻烦你替我寻些细白面粉装进这香囊里,因为我的丫鬟红梅可能被娘给收买了,我恐怕得假装下毒做做样子。”
沈临应下:“好,明日给你。”
李羡鱼这才将目光从食盒移开,看向沈临:“方婶子今晚做了羊肉签和芋煨白菜,夫君可想尝尝?”
沈临摇头:“我已用过膳,便不吃了。宵夜留在这里便可,我自会处理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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