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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会很晚回来,实际上7点半的时候齐静就回来了。

7点半早过了饭点,不过齐静还是习惯性的问了句。

“饿不饿?”

炸鸡是下午4点半的时候吃的,以祁清以往的饭量来看,他其实不至于那么快消化完。

祁清想说不饿,摸摸肚子,好像又有那么点。

女人见他迟疑,二话不说就进了厨房,出来后是半个小时后。

说是晚餐,其实更像早饭。

皮蛋瘦肉粥的香气从餐厅一路飘到了门口,鲜虾翡翠烧麦个个皮薄馅大,祁清一口一个能吃一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祁清小动作很多,表情奇奇怪怪的,总是偷偷看女人。

“怎么?我脸上有花?”

齐静..不..应该说是靳乐贤,摸了摸脸,表情疑惑。

他并不认为这张脸有这么劣质,叫人一眼辨清真假;简俊才虽然经常做不靠谱的事,但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祁清没吭声,酝酿了半响才含蓄的说了个“我懂。”

“....你懂什么?”

靳乐贤放下筷子,被激起了好奇心。

“哎呀..我不好意思说...”祁清小眼神乱瞟,一幅你让我说出来干嘛的样子。

说实话,齐静实在太优秀了,温柔、体贴,还长得漂亮;但凡是个男人不会有不心动的。

如果说,怀孕暴露是他放弃的第一步,那么在看到那个东西后就是最后一步,此后完完全全摒除杂念,把齐静当成了贴心好邻居。

“就是那个啊。”

“哪个?”

“那个啊。”

靳乐贤无奈了,“你直说吧。”

“你说的嗷。”

祁清见女人一脸好奇宝宝样,咬了咬牙,决定满足她的好奇心。

而后..冲进了她家厕所。

2秒后他伸出一只手,手指上挂着的是一条大号男士内裤,还有一把剃须刀。

“哇哦~”他把头也探了出来,神情夸张的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靳乐贤:....

“嘴好了?”

祁清被转移了注意力,下意识张大嘴:“你看。”

祁清的唇形很好看,牙齿很白,两颗小虎牙尖尖的,咬人很疼。

靳乐贤不动声色的轻轻碰了碰那颗牙齿,当真俯下身,像个尽职的牙医一样认真检查。

祁清张的嘴巴都酸了,他吸了吸快掉下来的口水,含糊道:“好了没,我嘴疼。”

“你是不是吃炸鸡了..”

祁清心里一个咯噔,他都刷过牙的了,这都闻的出来?

啥鼻子啊,哮天犬呐。

他躲开靳乐贤的手,捂住嘴,头摇的像拨浪鼓:“没”

“呵..”

祁清小眼神乱飘,更心虚了。

他发现他一对上对方就没办法,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靳乐贤帮他理了理衣领,轻轻拍了拍肩,捏起了一小块沾在上面的黄金脆皮。

黄金脆皮鸡不亏是招牌,都这么久了,捏在指尖咔嚓一声还碎了。

人赃并获。

祁清:“0.0 ...TAT”

当..当代福尔摩斯?

不亏是他曾看上的女人。

够聪明。

*

第二天,店里有个员工突然生了病,他的工作岗位空缺,祁清去当了替补。

甜品店后厨就是条流水线,每个人的分工都非常明确;甜点分一块,烘焙分一块,裱花一块,粗加工又是一块,少了哪个都不行。

祁清到的时候店里已经是忙的热火朝天,许笑笑一看到他就递给了他一枚钥匙:“喏,更衣间的钥匙,你的衣服之前拿去干洗店了,昨天刚拿回来,帽子在柜子上,领结在抽屉里,你知道的。”

更衣室说的好听叫更衣室,其实就是一个很小的房间。

他们的厨师服是白色的,胸口有一串Leisure Time的黑色刺绣;领结是蓝色白边,系法和红领巾类似,不过更美观。

白色的厨师服很容易脏,所以经常需要清洗,也正是因为容易脏所以也用来反映后厨的卫生情况。

店里的每一款产品都有独立的配方,在精准的数据配比下,很难出错。

这也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他作为一个黑暗料理杀手,店没有倒闭了。

星空巧克力是订单里的大头。

巧克力的调温是一门很大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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