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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与骞向来是有疑问直接找到当事人。

左右助学帮扶已经被人拒绝,那任与骞也无所谓叶容舟知道这事儿是他做的了。

今天是周五,下午没有作业整理课,任与骞个子高被安排了扫蜘蛛网,叶容舟则拖地。

两人动作很快,做完手上的事儿之后就一起去了校外。

由于靠着商圈,市一中外有不少高级餐厅,任与骞以前是那些地方的常客,现在在叶容舟的带领下只偶尔去去。

周五是难得可以放松的好时机,任与骞一直想着叶容舟胃不好,所以没敢带他去那种口味辛辣的店,他们进了一家粤式风味的餐厅,里头都是些清淡菜。

叶容舟其实更喜欢吃辣,但说了一个谎就得用更多谎来圆,于是只能默默吃着这些清淡的食物。

任与骞那大少爷的性子在叶容舟这儿收拾得干干净净,一边给人夹菜,一边问:“为什么拒绝资助?”

叶容舟起初还没明白任与骞说的是什么,半晌才答应过来,他很聪明,稍微一想就把那数额巨大的资助跟任与骞划上了等号。

叶容舟突然有些眼眶发热,他很少在任与骞面前如此狼狈,“有比我更需要的人。”

任与骞没想到叶容舟反应会那么大,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自己说错话了,立即道歉:“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让你过得舒服以为。”

任与骞一说完就觉得这话不妥,还不如不说。

他以为叶容舟会冷脸或者直接哭出来,然而他看到叶容舟笑了笑,很温暖,又很好看。

“你道歉干嘛?”叶容舟抬手擦了擦眼角,“就是……就是很久没有人对我那么好了。”

他看着任与骞,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丢人,于是自暴自弃地将脸埋在了手臂之间,他悄悄地抬眼看这个某些方面傻兮兮的少年,闷声闷气地说:“我说过我不缺钱的,至少读书吃饭的钱足够,我还有奖学金,每次都会存起来,也算是有个小金库了。”

任与骞已经认定了叶容舟就是一颗小白菜,叶容舟越是表现得坚强,他心里便越是难受。

“真的不需要吗?”任与骞可怜巴巴地看着叶容舟,“你不用有负担的,现在正好是关键时刻,我不想你因为钱而分心。”

叶容舟的睫毛被眼泪微微打湿,凝成一簇一簇的,他摇头:“不需要,我现在这样就很好。”

任与骞看着他瘦弱的背脊,想着,一点都不好。

任姑姑一直在盯着任与骞的动向,她对这个侄子宠得没边,于是对他干的一些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侄子主动找到了她,她也就顺便了解了一下任与骞的校园生活。

听着就火大,但一听任与骞最近没再抽风,成绩还有所好转,任姑姑就又放下了心。

然而还没等着任姑姑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任家二老,那两位就先找上了任与骞的麻烦,话里话外就透着一个意思,让任与骞回来。

在京城就已经无法无天,到宁市那更是跟脱缰的野马似的,成绩直接砸穿底盘,更别提那些打架斗殴的破事儿。

任与骞鲜见的发了脾气,他黑着一张脸看那头面带厉色的老太太,大声道:“当我是什么东西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啊!”

老太太才不管他的发疯,道:“你这小兔崽子,我让你去宁市是磨性子的,现在倒好了,你越来越疯,我还让你继续留在那儿就是害你。”

任与骞深吸一口气,说:“行,你们就得劲和我妈一块儿来欺负我,我就把话放这儿,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回去。”

任老太太也来脾气了,猛地一拍红木桌,上头的茶水都跟着颤了颤,“反了你了!你看看你那破烂成绩,还有资格跟我说这话?你真留在宁市,我看你去上什么学校!任家的孩子到时候连个大学都没得读,我听着都嫌丢人。”

任与骞还想跟老太太叫板,李姨感觉出来拽住了他,再叫板,那就真的得回去了。

李姨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别说了,接着又安抚老太太,“啊呀,您跟与骞置什么气啊,他正好叛逆期呢,欠揍得很,这不有好消息也憋在心里,就是不说,非得让您生气。”

李姨这话听着顺心,有任与骞那兔崽子的对此,任老太太就算是再大的气也消了些。

任与骞则是一脸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有好事憋在心里了?但一看老太太脸色和缓下来,他也就放任李姨去瞎编了。

老太太不理会任与骞了,而是跟李姨打探起孙儿的消息,“他能有什么好消息?”

李姨笑眯眯地说:“与骞最近几次小测都及格了,那跟以前比那是天上地下的区别啊。”

突然想到什么,老太太浑浊的眼里闪过几分痛心,又浮现出一点儿欣慰,但语气还是不太好,“及格就算好消息了啊?到时候运气好也就将将上个本科,还是丢人。”

说是如此说,但到底还是开心的,也愿意跟任与骞谈条件了。

老太太正色道:“不想回来行啊,左右就还有这么一年,我也不想折腾了,你们快期中考了吧,你给我考……”老太太想提个高点儿的要求,但又觉得任与骞都快成扶不起的阿斗了,要求太高达不到会伤孩子积极性,便说:“我要求也不高,进前二百就行。”

老太太也没把目标定太低。

她知晓宁市一中的办学水平,那是省重点里的重点中学,很多邻市的学生都削尖脑袋往里头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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