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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慕月盯着眼前十几头膘肥体壮的猪,疑从天降。

江湖私下传言,穹山派有五怪,一怪掌门主卫顶级却迟迟不飞升,二怪男女可双修,三怪七位尊长互不来往,四怪穹山十年一次水涝,五怪嘛穹山派吃素却还要养猪。

在这山印斜阳天接水的风水好地儿养猪?这是发展副业?可穹山派家大业大,富的流水,养这么多头猪没必要。

平日里给山下人驱魔捉妖邪都可赚的满盆钵,还需要这?

“小靓伙,你走吧,让老妇自己来。”

一右眼凹进深陷,皱纹遍裂的老婆婆手拎木桶颤颤巍巍地走来。

流慕月对这称呼很是喜欢,笑眯眯道:“我来,婆婆,这点儿活难不倒我。”

接过木桶往猪圈去,木桶有些重,流慕月低头一看,桶里装的并不是平常猪吃的食,摇一摇,是一坨黑乎乎的粘液,无味无气儿,恶心也辣眼睛。

老婆婆仅有的一只眼笑成了一条线: “年轻真好啊。”

“ 那是,我”

流慕月警惕又带着好奇心理地用手略微施法探了探,登时惊愕。

这些粘液有意识,里有魂灵奔走喧嚣,铺天盖地涌向他指尖,奋力挣扎,求救。

他立马心惊肉跳地收回了法力,是血魔怒!

血魔怒:以某一类相同性向的人血炼制而成,根据性质可修炼不同种的法术,一般称之为邪术。

这东西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因为他自己前世就用血魔怒修过邪术,不过都是将死之人心甘情愿将魂灵寄托于他,当然作为交易,他会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修邪术最耗精力,也最损元神,稍有不慎爆体而亡也不是不存在,在穹山派这种仙派境地出现显然不合理。

流慕月表面风平浪静地把粘液倒入猪槽:“婆婆,你在这多久了啊,”

“不记得,多久了,我想想”

老婆婆脸色茫然,眉拧成一团,又有些痛苦复杂之色。

“ 婆婆年纪大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老婆婆接过木桶,往屋内走,恍恍惚惚道:“对,不想了,不想了……”

流慕月环顾四周,山清水秀并无可疑之处,没有邪气,反而灵气氤氲,仙雾缭绕,可血魔怒从何而来,这些猪喂多久了,它们又究竟送往哪儿去?

这一世竟然有人也会剑走偏锋,修此等邪术,不怕折寿么,那不然他也不至于前世只是享年一百六十岁的裸妖。

在妖界,没超过两百岁的妖都称之为裸妖,意为不成熟的妖。

可生来所携带的锋芒早已掩盖他是裸妖的事实,甚至超越一切。

流慕月想跟着进屋一探究竟,未走到门口,老婆婆又拎着一桶出来了,伸手递给他:“喏,小靓伙,”

“婆婆,这喂的是什么啊?”

老婆婆用仅有的左眼怪异地盯着,她一头白发,苍苍如银丝,根根分明,在阳光反射下异常耀眼。

“ 猪食。”

流慕月嘻嘻哈哈道:“ 我当然知道是猪食,我想问具体是什么?”

他再次接过桶往猪圈走,用手感应,却没有血魔怒了。

奇怪,哪有这样的事。

“ 是想尝尝吗?” 老婆婆语气变得十分生硬,始终避之不答。

流慕月原不想惹事,安安分分的,而且血魔怒迄今为止只有他练就过,他知道怎么破解,可想想让世予子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中,不免有些担心。

他懒得接话了,悄悄转动手腕铜铃索第一个小铃铛,法力渐渐回笼,指尖微微一勾,十米之内,阴雾萦绕,将其包围形成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

毕竟是妖术,他不敢大范围施法,万一被逮住,指定千夫所指。

别的倒不在乎,世予子会嫌弃的,人与妖不两立,何况修仙之人,深恶痛绝。

老婆婆发现不对劲,也不再装模作样,左眼冷光泛起。

“你不是人?”

流慕月道:“彼此彼此。”

老婆婆闻言巨惊,手指一弹,一根银丝向天直上,没升多高被阴雾结界反弹。

“ 给谁发信号?掌门?还是哪位尊长?”

老婆婆见状不好凌波微步般闪现而过, 骷髅腿灵活得横地一扫,流慕月迅速飞身躲避,与之同时一把揪住要害——银发。

未及老婆婆反应,流慕月将它们快速打了个结,紧紧牵在手里。

一好端端的人立马散成无数根线。

线偶人,无数根蚕丝线交织而成人形,与正常人并无两异,致命弱点就是头发。 打这种品级的怪,塞牙缝都不够。

一眼可破,一招制敌,丝毫没有成就感。

流慕月扔掉已经散成一团线的怪物,径自走向木屋。

果然不出所料里有阵法,以魂结线,燃灵为偶,源源不断的魂灵在阵中跳跃。

甚毒,比他修的更狠也来得更快。

流慕月没心思多看,挥衣毁阵,谅他穹山派也不敢多说什么。

修邪术一旦昭然天下,不仅名誉尽扫,还会被灭派。就不知道是谁在修,但很肯定只七位尊长以及掌门有能力。

晚上回去问问世予子谁经常来这,他肯定知道,想到世予子,流慕月心情甚是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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