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决廊尽得秋霜,灯若流萤得夏凉。”
凝视着走廊柱子上的诗词,沈羽搂着长剑,倾听着后方的池塘白鹅拨水之声。
虽不如东海的澎湃激荡,但春风轻抚江南池水,也有一‘褶皱’的惬意。
忽有暗哑老态之声:
“姑爷,干嘛呢?还不往您的院落走。”
沈羽顿时一打机灵,后转身对梅公笑道:“你不去剪树枝,管我干嘛?”
梅公呲牙一笑:“姑爷别见怪,今天小姐去祠堂了,也不知因为什么。
听小姐贴身丫鬟们讲,好像是春婶动了家法,小姐也不得不听她的号令。”
“家法?什么家法?
这个家夫人不是最大的吗?
春婶就算有老老爷的嘱托,也不能对夫人实行家法啊。”
沈羽疑惑。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小姐似乎不敢违背。
但春婶一向为了小姐好,据说是和姑爷有关。”
“和我有关?”
沈羽一愣。
“嗯。你去见见小姐不就知道了,我给你提前报信,是想让你提前做好准备。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先求求小姐,她就开不了口了。”
梅公拿着剪刀转身要离开。
沈羽心底一咯噔,心想:说的其实也有理。
便道:“谢谢啊!梅公。”
梅公回答:“不用。
对啦!那是小姐写的诗词。
小姐可是有名的江南才女,与姑爷半点诗词不懂大相径庭。”
“谁说我不懂的?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
“小孩子的水平,和小姐比起来差远了。”
梅公摇晃着离开。
‘这老头——看不起我。’沈羽顿时一郁闷,转念又想:我又不考科举,干嘛懂什么诗词。
再说,前世我也不准备参加中国诗词大会,八岁穿越,就会那几首诗词。
拽文和自己没关系。
想着,便往书房方向走去。
心底仍然揣摩着家法到底是什么?
书房。
陈圆圆正写毛笔字,查看最近的文件,毕竟很多事情要她决策。
旁边的春桃和夏花伺候着,一副困倦模样。
突然。
书房的窗户慢慢打开,从外面伸进一个脑袋,向端坐的陈圆圆小声一句:
“夫人。”
闻听此声。
陈圆圆刹那抬起头,而后转脸,眼眸流转,极具媚态。
“夫君,怎么啦?”
沈羽赶紧作揖,恭敬一句:“求夫人饶命,就算要教训我,给我留点脸,罚个禁闭就行了。”
陈圆圆见沈羽如此行礼,又恳求模样,捂嘴一笑。
“夫君,谁告诉你要对你行家法的?”
“嗯。不能透露,毕竟人家是好心。”
陈圆圆放下毛笔,而后道:“不会对你行任何家法,你又没犯错。”
“虚惊一场啊。”沈羽抚摸胸口,然后趴在窗户上,问:“那陈家的家规有多严?犯什么错会被以家规处置?”
陈圆圆微抬头,而后思索之。
“不告诉你。”
娇嗔一笑。
沈羽顿时一痴汉脸。
‘夫人真好看!’
春桃惊醒,后道一句:“小姐,姑爷,你们要喝茶——”
夏花立刻手忙脚乱,道:“那我去沏茶。”
沈羽笑:“站着都能睡着,也亏你们两个笨蛋能够做到。”
春桃揉揉眼睛,而后道:“姑爷,因为赛掌柜的事,搞得我们每晚都睡不着。
现在城里越传越邪乎,都说凶手对女子有仇,还和能歌善舞的女子有仇呢。”
夏花补充:“我们俩也曾经学过舞的。”
沈羽顿时一张嘴巴,而后一脸鄙视。
“你们两个,跳舞?”
“小姐,你看姑爷——”春桃感觉有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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