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毫无防备,张玉应声而倒,眼冒金星,脑袋嗡嗡,抬头怒目而视:
“为何打我?”
“我在救你命哎,姐姐!”
“打也就算了,干嘛这么大力?”
“差点被你一巴掌拍死!”
张玉颜分明是打他打顺手了,甭管什么事,不问缘由,先揍了再说。
下手极其粗糙,后果极难预测。
幸好前几日他遇到机缘,成了修心境高手,境界高出张玉颜一筹,否则这会绝对和前任一样,被活活打死。
张玉颜神色慵懒舒展双臂,打了个哈欠。
厚棉被滑落,露出亦青涩亦成熟的玲珑娇躯。
修长白皙的玉颈绷出一道优美弧线,略显蓬松凌乱的秀发,点缀着精致耐看的俏颜。
她瞥了一眼张玉郎,风轻云淡面对质问。
这神态张玉郎气道:“我需要一个解释,否则我不客气了。”
“我不能打你么?”张玉颜揉着太阳穴,轻描淡写反问:“客气怎样?不客气又怎样?”
张玉郎哑口无言。
是了,不客气又能怎样?这是一起生活十八年的姐姐,虽无实际血缘关系,但有名义。
“你中毒生命垂危,我在给你人工呼吸!呼吸!”
除了刚来那会,受前任残留思想影响,做出过不理智举动,之后他遵规守距,再没越过雷池半步。
张玉郎忿忿强调着事情本质,不是她想的那样。
但姐弟俩相处十八年打下的坚实基础,让彼此印象坚不可摧。张玉郎信誓旦旦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弟弟会转性不占她便宜?除非太阳打西头出来。
自从稍稍大些,懂得男女有别,张玉郎便不止一次揩她的油,为此还挨了不少揍。
揩油挨揍再揩再揍,从十岁打到十八。
这也侧面说明。前任张玉早熟,十岁就懂不少事情了。
黄泥巴掉裤裆,屎定了张玉郎气呼呼躺在外边,暗暗郁闷。
厢房中寂静沉闷,只剩木柴燃烧声。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或是觉得下手重了,或是觉得长幼有让,张玉颜轻声道:
“大郎,你睡了吗?”
“没有。”
“我是问那个女子。”
张玉郎心下一惊,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又听张玉颜道:
“那夜我飞墙过来,听你房里有女子说话声,今日来寻,你不在,月记本上写着:以前总觉得人生最快乐的事是啪啪啪,后来发现,果然是如此。”
“大郎,啪啪啪是什么?”
“”
“大郎,人工呼吸真能救人么?”
“”
很显然,相比云飞烟,张玉颜知道的略微多一些,正处于一个半懵懂半好奇状态。
大夏朝不兴婚前教育,张玉郎不想破这个例,也不想张玉颜过早了解这些,眼神从清澈变有欲,从玉女变腐女。
虽然她已经二十岁了,也该知道一些事情,甚至早就过了出嫁年龄。
但潜意识里,张玉郎就是不想让她懂那么多男女之事。
这一定是前任思想残留
他斟酌着言语,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从何说,索性保持沉默。
听了一阵呼吸声,张玉郎理清了思路,问道:“你不是说过,咱们不能再睡一个房,我大了。”
“嗯,你是大了,都顶到我了,难受”
不是我,我没有张玉郎心头一荡,连忙凝神自查盘龙仍未觉醒,睡狮依在营中。
刚松口气,却听她说道:
“收一收胳膊肘,硌得慌。”
“噢噢。”
“那些话,是婶婶叫我说的。”
婶婶印象有些模糊了,都快忘记还有一个丰腴的婶婶。
自从摆脱前任思想残留后,他就刻意疏远着叔叔一家子,包括张玉颜。
效果很明显,平时,脑袋中基本上不会浮现出叔叔婶婶与张玉颜的模样。
回家路上,也刻意走着另外一条道,尽量不从他们的世界路过。
两家几墙之隔,却半个月不曾见过。
没有血缘的关系,热起来慢,凉起来快。
张玉郎觉得,此时此刻,应该问候一下长辈,便说道:“叔叔还好么?”
“不好,叔叔日渐消瘦,我很害怕。”
“没事,叔叔十几年前就这么瘦,不也熬过来了么,俗话说,有钱难买老来瘦,他定能长命百岁的。”
“噢”
“过两天,府尹派我出趟远门,你好好在家待着。”
“噢”
“出远门,我的剑不趁手,你月霜剑给我用用。”
“”
身侧没有回应,张玉郎扭头一看,张玉颜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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