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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珊到处找不到自家小姐又不敢声张,唯恐再次扰乱刚刚安抚住的民心,急得顿足搓手。

她瞅准徐石部署的闲暇上前拉他到一边,悄声道:“徐呆子你忙完了没,大帅失踪了!”

“大帅?”

这话说得摸不着头脑徐石同样心急火燎很不耐烦:“大帅应当是去找宁王殿下了吧?哎呀你别添乱,赶紧去找宁王殿下新郎官被人抢走了,大帅回来怕要气得砍人。”

“你!”千珊跺跺脚把他推开,正要自行去寻找夏枫,忽然听到周边百姓喊叫,抬头一看。半空中的二人身着红衣,几次跳跃借力蹁跹落地。

她慌忙上前,只见夏枫大红衣襟前鲜血染湿了一片,浓重的血腥味围绕着二人身侧。

“小姐。”千珊鼻子一酸拉住她手臂就要哭。

“回去再哭,先忍着。”夏枫皱皱眉把她拎到一旁吩咐道:“徐石怀远全城戒严,立刻派人去东南方向搜查方才那诡异的乐曲来源,听着好像是琵琶。”

“是郝必斯,四相十三品与中原琵琶很相似。你派人着重搜查周围的乐坊以及世家宅院,方才那曲子离得很近,音色诡异,不可能没有人注意到。”

萧明忱靠在夏枫身边,借着宽大喜袍遮掩,抬起手臂架住她,他明显感觉到夏枫体力不支。

神秘的羌族曲子对夏枫影响很大,她先被扰乱心神,差点陷入其中,又强行挣破控制。在房顶上尚且能凭借一腔孤勇与傲木嘎交手,如今下来了,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夏枫强打精神安排好一切,被千珊和宁王塞进马车躺下,合眼前还在想,是不是自己小时候喜鹊打多了,以至于嫁人闹出这么大乱子。

她精疲力尽,合上眼又不敢全然沉入梦乡,灵台处留了两分警惕,感觉马车摇摇晃晃回了府,自己被人抱进床褥。

夏枫活了快二十年,从未感觉如此踏实,昏昏沉沉间卸了最后一点防备。

她一觉睡得头脑发懵,醒来也不知是白天黑夜,唇齿间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也不知昏睡时喝了多少自己的血。房间里层层帷幔全拉得严实,只能从有些温暖的气息中猜测出大概是白天。

夏枫坐了半响,才理清睡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想起外间还有那么多糟心事等着处理,她再也坐不下,仓促扯过外衣往外走。

“小姐,您醒了?”候在外间的千珊惊喜地看着她出来,上下检查一通,拍拍胸口:“总算没事了。您可吓死我了,从来没见过你这样。”

“少废话,外面怎么样了?”夏枫急于知道外间状况,系好衣带就要推门。

“小姐,你先听我说。”千珊匆匆堵上门口拦住她,拿出一直温着的热粥,“你睡了一天一夜,先吃点东西,我慢慢给你讲。”

夏枫无奈坐下拿出调羹尝了尝,看她站一旁磨磨唧唧,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不耐烦地端起碗几口喝了:“你倒是赶紧说呀!”

“我您让我想想从哪里说。”千珊嘴巴打结,吞吞吐吐。

夏枫耐心告罄,站起身就要走:“算了,我去找宁王。”

“殿下不在府上。”千珊快急哭了,拉住她,一股脑道,“昨日回府后,不知谁在城中散布谣言,说,说大婚那日的刺客是宁王殿下的阴谋。说他勾结羌人,意图对西北不利。然后”

“谁敢在西北散布谣言,让人抓起来就是。然后呢,赶紧说!”夏枫拧眉。

“是,是。”千珊被她吓得哆嗦一下,“没用的,昨日街上很多人都看到刺客明明有机会,却没有伤殿下性命。他们被有心人误导,根本不相信事实并非如此。这次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昨天下午就传得满城风雨,且找不到源头。”

千珊又盛了一碗粥:“小姐,你再吃点。”

“我现在哪里有心情吃饭?”夏枫偏过头。

“我我怕你出了这个门更吃不下。”千珊把粥放到她面前,“然后今天早上魏瑜大人纠结了一群世族老人闹到咱们府上。声称宁王殿下心怀不轨,恶意挑拨您与世家的关系。他们把延州假响一事栽赃到了殿下身上,还拿出来证据。”

夏枫端粥的手停在半空,沉声问:“宁王现在哪里?”

“在在怀远府大牢。”千珊见她把长发随手系住,拿了剑就往外跑,忙跟上去:“世家大族在怀远盘踞百年,在民间有很大信服力。他们联起手来逼迫,老公爷实在顶不住各方压力,只好给他们一个交代。”

眼看着夏枫翻身上马,千珊扯开缰绳正要随她一起。夏枫调转马头:“别跟着我了。你现在就去调一队亲兵,把魏姨娘就地拘押,她院子里的人,给我挨个审问。要快!”

“什么?”千珊惊讶。

“她才是细作。”夏枫说完打马就走,只留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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