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瑶坐在藤椅上,喝些茶,桌上摆放着是最好的糕点。
秦淮山就坐在女儿旁边,轻飘飘的吹着茶盏里的茶叶,然后抬头瞥了一眼下首的儿子一眼,道:“我倒是差点忘了,此次进京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陛下,听闻陛下罢朝月余,也不知道朝堂如今是个什么情况。明日到你外祖母家,你表兄也要随我们一块进京,到时候你可要注意些,别让人抢了风头。若是能得鲁大人青眼,出官入仕不在话下。”
秦安岭不由皱了眉头,捏着手里的书卷,没有说话。
秦淮山说着,就看了女儿一眼,面上就带上了自满的笑来:“等瑶瑶进了宫,做了皇后,一定要肃清后宫,那些妖妃定要清除出去的好。”
正说着,门被敲响了“笃笃笃——”
福安在外头恭敬的道:“老爷,人都带过来了。”
秦淮山敛了笑,沉下了脸道:“带他们进来。”
福生道了声是,就推开了门。
明婵率先就踏了进去,手上还牵着一个孩子。
福生和两个丫鬟就跟在后头进来了,后面的小厮也压着那几个船夫跟了进来。
船夫一进门就被按着跪了下来。
“好大的胆子,见到本官,竟然不跪!”秦淮山看着这明婵逛园子一样的态度,忍不住眉头一皱,冷了声呵斥,手上的茶盏还不轻不重的往桌子上一磕。
他努力的将一个总兵大人的威严发挥到极致,可惜明婵丝毫没有感受到。
明婵撇嘴:“我为什么要跪?”
笑话,她长这么大还没跪过谁,为什么要跪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子?
秦淮山冷笑:“果然如瑶瑶所说,是个胆大包天的登徒子!”
秦双瑶坐在旁边,写满了一脸不高兴之色。杏眼向上扬着,区区一个平头书生,竟然不给她面子,她要是不高兴了,谁都别想好活。
明婵就淡淡的哦了一声。
不过就是一个总兵,当年她去函谷关的时候,四五个总兵给她行礼呢。
好汉不提当年勇,明婵就看着他,道:“那不知秦总兵,找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
秦淮山就望了她一眼,冷笑:“骨头倒是硬,什么时候跪下了什么时候再与老夫说话。”
“哦哦~”明婵做出恍然的样子,“秦总兵是想找几个人过来给您表演一个行礼,好以此展现您总兵的威仪?”
“姓虞的,你好大的胆子!”秦淮山给福安使了个眼色,就要让福安去将人按着跪下。
福安犹豫了一下,看向了自家公子。
秦安岭眉头一皱,就要站起来劝阻。
明婵笑眯眯的掏出来一把匕首来,将匕首从鞘里拔了出来,将尖锐锋利的刀刃在几人面前晃了晃:“秦总兵啊,让我猜一猜,你会不会游泳啊。”
威胁的意思很明显,明婵跺了跺脚下的地板,第三层,很结实。船的造型是那种厚底空心的,从船里头凿船是不现实的,除非到船底里头的储物舱去凿,不然根本没什么用,就只能潜水里头去凿船了。
“秦总兵会不会游泳不要紧,我是会游泳的,你们猜要是我从这扇窗户跳下去,然后潜进水里,将船凿了会怎么样?”
明婵右手那些匕首,左手紧紧的牵着浮弟,面上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来。
秦安岭赶紧站起身,拱手劝道:“父亲,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位公子也是个读书人,您何必一定要人跪下,或许今后都是同僚。”
秦安岭心下佩服,这位虞公子,倒是有几分唐睢的风采在身上的。
唐睢是: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缟素。
这位虞公子是宁可同归于尽,也不要这这受辱,倒真是有读书人的气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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