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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这段对话可以忽略,颜盛本质还是个爱好和平的人,他当然不希望自己养着的崽子有动手的机会,要知道打人也是很费力气的。

累到自己的手怎么办?

愉快的咸鱼生活多香啊。

而另一边的贺星阑从没想过他的生活会一朝出现这样的改变,首先一日三餐有人准备,虽然这位的水平一般,有时候还会煮糊。

又最喜欢吃喝玩乐,天天想去这玩想去那玩,晚睡晚起,又懒又馋,工作一天休息两天,习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总是吓唬小橘猫……明明那么让人不省心,但贺星阑笑的次数却比以前多了不知道多少。

不只是他一个人,他身边的人也在悄然无声中发生了改变,楼下的赵阿姨再也没对着他颐指气使,原本没有任何交流的邻居们居然也能在他上下学的时候闲聊几句。

贺星阑知道这一切改变的根本原因在于颜盛,因为他不加掩藏的、时时刻刻的维护关心。

即便是在他上学颜盛就算兼职也一天来学校好几次给他带吃带喝。没兼职的时候差不多住在了学校,一边跟门卫大爷下象棋、嗑瓜子、听大爷吹牛一边等着他放学一起吃喝。

懂得欺凌的人一定算不得好,可要说多坏似乎也没有,何况孩子在老师、长辈面前自然而然多了几分畏惧。于是一场集体针对突然而来又突然偃旗息鼓,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他们笑得阳光明朗,每一个人都忘了自己曾做了什么。

现在的贺星阑不想和他们建立任何关系,所以不管他们是什么态度也都不想再提。

而每天日常就是跟着颜盛吃吃喝喝,什么治安路的麻椒鸡、交通路的甜豆花、文明路的串串香、湖滨街的甜品店……两个人骑着电瓶车几乎把大半个城市的美食都尝过来一遍。

换一个人照这样的吃法最起码得胖两圈,不过因为贺星阑现在天天跟着练武,一点没胖看上去还是清清瘦瘦。

他眉眼虽还是清冷,但眼神却开始变得沉静无畏,往那一站就有种凡事不挂怀的风轻云淡。

按颜盛的日常就是:游戏他不香吗?零食他不香吗?漫画他不香吗?当心中有了太多锦绣,其他烦恼就不会放在心上了。

虽然看上去这位心中充斥的全是零食游戏漫画和玩。

渐渐的,贺星阑也不怎么排斥被人注视以及和人交流沟通了。

这又是因为颜盛经常带着他出去玩,可一旦出去对方往往又一脸:啥,我不知道怎么办啊,你去问我不会你来这个太麻烦了你去……

贺星阑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大人不靠谱,小孩早当家。

颜盛表面还是没心没肺的乐天咸鱼,似乎对一切转变一无所知。但实际贺星阑的每一点改变他都看在心里,心里更多是养崽的成就感和愉悦感。

对他来说每一个世界都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每一个他所遇到的人也不只是任务目标,而是他切切实实投入了感情相处的活生生的人。

颜盛向来是喜剧爱好者,乐于见到每一个值得的人获得最好的人生。

贺星阑一步一步向着他想去往的地方努力,没有校园欺凌也没有永远停留在十七岁的年纪。

他会慢慢长大,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努力成为一个科学家,也许一生投入科学事业,也许会结婚生子,组建幸福的家庭。

等到了寒假的时候颜盛开始考虑两个人春节旅游的可行性了,要读万卷书走万里路嘛。

这天贺星阑去领成绩单了,窝在家里一心看景点的颜盛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一接,是个挺年轻稚嫩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叔叔,贺星阑现在在学校外面的卫生室……”

颜盛沉了眼睛,温着声音安慰了一番对面的少年,跟着揣上颜玉一人一猫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学校。

电话里说的含糊不清,颜盛和颜玉只知道贺星阑和人打架了。

呆在他口袋里的颜玉懵逼又惊奇:“贺星阑怎么会受伤?”

她当然也好奇贺星阑为什么跟人打架,但是现在更好奇贺星阑跟谁打架受了伤?要知道他这段时间跟着练武,不敢说多厉害最起码不是他那群同学能伤得了的。

颜盛蹙着眉,也觉得不应该是和他那群同学,这段时间他没少往贺星阑学校跑,那群小孩现在到底什么态度也看的清楚。

虽然还是有看贺星阑不顺眼的,但也不敢做什么,毕竟现在欺凌贺星阑可不是“大势”了。

因为的确猜测不到有什么能让这种性格的小孩跟人动手,颜盛索性放开不想。

这段时间颜盛已经把正博高中周遭给摸透了,熟门清路去了电话里说的卫生室,进了大厅刚走到贺星阑所在的单人间门口,就听一个人激动崇拜的声音:“贺星阑你太厉害了!!”

又是另一个人的声音:“对啊!你一个人就把那么多人都打跑了,这是咏春吗?”

是贺星阑波澜不惊的清冷声音:“不是,主要用的是卸骨术。”

在两个声音的惊叹中颜盛听到了一个按理说绝对不可能听到的声音,总是肆意又张扬此时却压得很低,别别扭扭:“谢谢你啊,贺星阑。”

缩在颜盛口袋里的颜玉睁大了眼睛,小爪子扒拉了下颜盛的衣角:“男神,男神,他们俩不应该水火不相容吗?”

颜盛严肃脸更正:“应该说单方面的水火不相容。”

的确是这样,霍庭深在林夕月问为什么看贺星阑不顺眼的原因时只说,反正有贺星阑就没他,有他就没贺星阑,他们两个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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