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歌的瞳孔因为人鱼的动作而骤然放大,身体暂时还无法动弹的他,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人鱼用那湿润的大手在自己光洁的下巴处摩挲。
而腿部的触感更无不在告诉着谢谨歌,这条雄性人鱼的情绪正处于一种逐渐上涌的状态。
人鱼的鱼尾上那一块块整齐漂亮的鳞片坚硬又滑腻,隔着一层布料,直直的烙着谢谨歌的皮肤,提醒着他此刻被这深海物种所压制的处境。
谢谨歌的目光冷冷的直射着人鱼,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或许人鱼早就已经被谢谨歌一刀一刀的凌迟干净了。
而比起谢谨歌眸色里全然的冷冽,人鱼的瞳孔里则带着一丝好奇和似有若无的戏弄。他控制着手中的力道,用有着蹼膜的手轻轻的摩挲着谢谨歌的脖颈,再用尖锐的指甲刮着谢谨歌那精致小巧的锁骨。
人鱼就像是在玩一个十分有趣的玩具,手中那细腻光滑的触感似乎让他非常满意,于是他越发爱不释手的感受着谢谨歌这富有弹性的肌肤,那锐利幽深的眼眸都愉悦的半眯了起来。
然而即便人鱼放轻了力道,但是作为人类,谢谨歌的皮肤比起人鱼来说还是太娇嫩了。人鱼的蹼膜上有着极其细小的纹路,这些纹理摩擦到谢谨歌的皮肤时,仍旧不可避免的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一片醒目的红痕。
这种感觉对谢谨歌来说实在不算好。
一种隐约的焦躁感从谢谨歌的内心深处蹿升起来,他秀气的眉头微拧着,锁骨处那钝痛中带着些许痒麻的感觉让他根本无法忽视。
偏偏这人鱼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因为红痕的浮现而停下来,相反,人鱼的眼神里浮现出了一抹贪婪和掠夺之意。看着谢谨歌的皮肤上那被自己弄出来的痕迹,人鱼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美妙的新事物一般,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开始慢慢往下探索。
“停下!”
也不管人鱼能不能听懂,谢谨歌实在没忍住冷声开口道。
而就在他这话音落下之后,人鱼竟然真得停了下来。
谢谨歌眼神一闪,他不知道这条人鱼停下来的原因究竟是因为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还是因为通过表情判断出来了他所要表达的内容。
谢谨歌习惯性的思考着,而人鱼又一次低低的笑了起来。
这一次,人鱼的笑声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还要明显,因为人鱼是压在谢谨歌身上的缘故,在人鱼低沉轻缓的笑声里,谢谨歌能清楚的感受到人鱼起伏的胸膛。
人鱼盯着谢谨歌的眼睛看了两秒,然后将双唇凑到了谢谨歌的耳边,在谢谨歌的耳畔处微张开性感的唇瓣,缓慢又生涩的吐出了两个字:“谨歌”
人鱼的发音很不标准,语调也显得生涩极了,就如同是一个孩童刚开始学习说话时那般稚嫩。
但小孩子的声音是十分青涩的,或清脆响亮、或暖暖糯糯,而这条人鱼的声音,却是一种极其低沉的磁性,音色独特且厚重,就像俄罗斯的大剧院里所缓缓拉凑而出的大提琴声响。
谢谨歌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没有听错!
人鱼竟然开口说了话,而且还是念得他的名字。
“谨歌”
人鱼再一次念了出来,比起第一次,这次又要清楚很多。
人鱼为何会知道他的名字,还念了出来?
或许是这条人鱼在海水快要淹没船只的时候,听到特警队长和那些队员们这么喊他。
谢谨歌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
从遇到这条人鱼开始,发生的一切于谢谨歌来说就像是一场梦,但谢谨歌是无神论者,他始终坚持认为一切事情的发生皆有缘由。
他很少有过于激动的情绪起伏,然而在这条人鱼身上,他尝到了焦躁,震惊和不安。在此之前,他一直在研究海洋生物学,这条人鱼的出现打破了他曾经几乎能肯定的很多理论。
这个世界上真得存在着人鱼。
而人鱼这个来自于海洋深处的物种,不仅能像人类一般在陆地上正常的呼吸,还有些极强的学习能力,能够快速模仿人类的语言。
谢谨歌不知道在这条人鱼身上他还会不会看到更多的可能性。他现在具体是身处于何地还无从得知,其他人也全部失去了踪迹,或许他可以利用这条人鱼,尝试着从这条人鱼身上获取想要的信息。
心思转念间,谢谨歌动了动双唇,正欲开口说话,人鱼却突然在这时候从谢谨歌的身上离开,紧接着纵身一跃,直接跳进了海水里。
谢谨歌微微一顿,对于人鱼突然消失的行为有些疑惑,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太过在意。
谢谨歌看了一眼蔚蓝色的天幕,在等待身体逐渐恢复行动力的时候,打量起了四周。
他是在一座无人的荒岛上,一面是大概,另一方则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被阳光晒得微暖的海水时不时的拍打着谢谨歌的双脚,细微的海风徐徐吹来,空气中都散发着清晰的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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