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何等人物,怎么会看上这种残花败柳,她是痴心妄想,哈哈,痴心妄想!”
“还大当家,我呸!千人骑万人枕的臭婊子,我诅咒你永世不得好死!”
“我诅咒你,生了儿子世世为奴,生下女儿代代为娼……”
“快,拖出去,挖了他们的舌头,通通打死!”
护戈卫和侍女们气得全身发抖,春乔尖叫得都破音了,他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大小姐,何时受过这种辱骂。
纷纷冲过去,拳脚如雨点般落下,就连伪装成山贼的众家丁也忍不住,围着牛车一顿群殴。
直揍得那些人鬼哭狼嚎,再也发不出声音,行动迟缓的老黄牛被吓得撒腿就跑,硬生生跑出宝马的速度。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消失在密林转弯处,场中只剩下萧景衡主仆和高台上站着的陆轻歌。
她一身绿衣纱裙,孤零零地站在上方,遗世而独立,单薄又消瘦。随着风儿飘过,裙裾飞扬,披散的青丝乱舞,她一声不响,无悲亦无喜。
萧景衡抬头看着她,心里猛地一疼,刚刚那些辱骂连他听了都受不了,何况是她。
她此刻肯定很难过吧!
或许她以前,经历过比现在更难过的事!
他心里一阵阵后悔,为什么要帮穷凶极恶的山匪求情,她要杀他们,肯定是有理由,也许他们该死!
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当着手下的面让她差点下不来台,她肯定很生气。
想到这,萧景衡匆匆走向高台,来到了陆轻歌的身后,轻声唤到:
“轻歌,你别难过……”
“我没事,不就是被骂几句,不痛不痒,我不会难过,更不会放在心上。”
“如果你想哭,就哭吧,这里没人!”
“这有什么好哭的,看这天色,好像要下雨了,萧公子,告辞!”
陆轻歌还没想好怎样面对萧景衡,心里堵得很,说完就足尖轻点,纵身飘然而去。
有轻功就是这点好,说走就走,人家根本追不上。
萧景衡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思绪杂乱,颓然地坐在陆轻歌刚刚坐着的躺椅上。这时,后知后觉的元宝也过来了,他喘着气问:
“公子,你来这,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元宝,你说,那些强盗该死吗?”
“当然该死!所有的强盗山贼都该死。公子有所不知,黑风寨这伙强盗,自从霸占了黑风山之后,每年都有无数行商被害得家破人亡。”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公子常年读书,所接触的都是读书人,哪里会听说下九流的坊间杂事。这黑风寨的强盗欺软怕硬,遇上大商队就放过,抓到小行商就打劫。公子还记得以前经常来灵水村的那个货郎吗?”
“就是小时候经常在村口叫卖的那个?”
“对,听人说,他走村串巷当货郎五六年,好不容易攒了一笔钱开了个杂货铺。就在进货的第一天,就被强盗劫了,身上的银钱一文不剩,所有的货物一扫而光,他气不过,当天投了河,死了都两年了!”
“公子你说,这些强盗可不可恶,该不该死?”
“该死,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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