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煞我也,气煞我也!该死老头子,该死的不孝女,死了都要摆我一道。”
将军府,叶知秋身着轻便戎装,面目狰狞地怒吼,随着吼叫声,他双手一扫,把茶台上所有茶具扫飞,噼里啪啦,大厅里全是碎片。
“陆老鬼,陆明轩,算你们狠,哼,得不到侯府爵位又怎样?终有一天,等我找到兵符,实掌镇北军,我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啊!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和我作对?”
“老爷!”
“爹!”
衣着华丽的美妇牵着素洁无瑕的少女走进厅堂,两人面貌有九分相似,声音娇柔媚惑,纤腰拂柳,美得像九天下凡的仙子。
少女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提着裙摆跑过去,拉着叶知秋的袖子,关心溢于言表:
“爹,何人如此大胆,惹你如此大动肝火?”
“是呀!老爷,气大伤身,你可要爱护自个身子。”
“你们可知道,那个死老头子和不孝女为了绝我的路,竟留有后手,让陆明轩上奏陛下,把镇北侯爵之位收回。更可恶的是,陛下竟然同意了,还假惺惺地安抚我。”
“什么?这么说来,老爷忍辱负重多年,到头来竟是一场空?太过份了!”
“爹爹别难过,只要镇北军在你手里,一品大将军之位,不比侯爵府要差。”
“你懂什么?一品大将军怎么能与世袭罔替的侯爵位相提并论?更何况,不孝女丧生火海,镇北军的兵符下落不明,我这个大将军有名无实,根本没有丝毫用处。”
叶知秋颓废地垂下头,满心满口都是苦涩,还有一丝一缕的后悔,他痛恨岳父陆老候爷,更痛恨亡妻陆红舞,如今痛恨的人又多了两个:亲生女儿陆青戈和陆家义子陆明轩。
陆青戈己死,而陆明轩身处高位,他恨之入狂却无从下手。
就在今天,无聊又漫长的朝会散去之后,病歪歪的皇帝把叶知秋召进御书房,分外仁慈地说:
“镇北侯一门忠烈,如今,唯一的血脉都己断绝,朕万分痛心。回想当年和陆将军在战场上并肩作战,陆将军曾多次救朕,朕深感其恩义,朕老了,实在不忍心哇!”
叶知秋还以为皇帝老儿决定把侯爵之位传给自己,激动得小心脏怦怦跳,耐着性子好一顿拍马屁,虚伪的话说了一箩筐。
结果,病歪歪的老皇帝突然来一句:
“叶爱卿,朕记得令公子年满十一了吧!”
叶知秋心里打了个突,好端端问自己儿子干啥,难不成这老皇帝想把侯爵位给儿子,他老糊涂了吧?
不过想想,给儿子也不错,反正都是叶家人,肉烂到锅里,儿子当了侯爵也得听自己的话,权力还在自己手上。
于是,他万分期待地附和着说:
“回皇上,犬子青君正好刚满十一,只是平素顽劣不堪,还当不得大用。”
“无妨,好好教教就是,朕此番想问叶爱卿,可愿让令公子继承镇北侯的姓氏?”
什么?
老皇帝虚弱的声音在叶知秋耳中,却变成一声炸雷,轰得他心肝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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