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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想多了,元宝才不是替你伤心,他呀!是舍不得离开他的冬月妹妹。”

车里的元宝没出声,坐在车外当马夫的元宵倒是破天荒八卦一回,萧景衡掀开车帘,看了看天空,不看了看他们俩,后知后觉一说:

“你们两个是不是换了个芯子,以前元宵你惜字如金,现在倒好,元宝成了锯嘴葫芦。等等,你是说元宝喜欢冬月?”

“公子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

“公子啊!你以后多看看闲书吧!全青云寨都知道的事,你都不知道,太迟钝了!”

“呃,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赶你的车去!”

萧景衡脸上涨红,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心里头更加苦涩,他现在是搞不清楚,陆轻歌前后变化如此大,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对陆轻歌又是怎样的感情。正好元宝也算得上和他同病相怜,不如问问。

“元宝,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公子,元宝也说不上来,只知道,我天天想看到她,满脑子里都是她的模样,她笑的时候就觉得很开心,看到她被罚,就很难过,我心里很痛。”

“她哭的时候我也想哭,她难过的时候我也觉得难过,已经三天了,每天晚上梦里面全是她。”

“有一次,我不小心碰到冬月妹妹的手,我那个小心脏扑通扑通一直跳一直跳,像是要从嘴巴里蹦出来。喝了好几杯冷水,才压下去。”

萧景衡心里咯噔一声,好像、似乎这些症状自己都有,尤其是那天晚上,自己不但心跳加速,而且……全身上下都热血沸腾,叫嚣着把她吞进肚子里去。

她的唇特别甜,比果酒还要甜,她的眼睛很漂亮,长长的睫毛天天在自己的心里刷呀刷,痒得挠心挠肺,平时最爱看的书都半个字也入不了眼,还有……

“吁!这是……”

元宵惊慌失措的尖叫把萧景衡从回味中唤醒,他双眸一冷,随手拉开车帘,下一秒,他整个人开始打哆嗦。

“公子别看!”

迟钝的元宝也感觉到不对劲,凑过头来一看,他表现比萧景衡更不堪,不但全身打哆嗦,而且牙关直打颤,“叩叩叩”地不停,舌头也捋不直,结结巴巴地问:

“元……元宵,这这这这是……是咋……咋回事?”

“不知,元宝,平时你最喜欢在村里溜达,快出来看看,这些死者是谁?”

元宵最先冷静下来,他一手紧挽住缰绳,一手抽出腰间的长剑,牢牢护卫在萧景衡身前。

眼前的冲击太大,胆子一向很小的元宝,好半天才定下心神,踉踉跄跄地跳下马车。这怂货腿软得像面条一样,下车的时候还跌了个狗吃屎,正好和死者来了个脸对脸。

他尖叫一声,急忙手脚并用爬起来,身子紧紧贴着马车,带着哭腔喊到:

“这是马大伯,那是牛老爹、喜子哥、强子哥,还有牛二叔,马三叔……都是我们萧家的佃户,怎么会死在村口?”

“元宵,你去看看因何致死?”

“不行,夫人交代过一切以公子安全为重!”

“叫你去就快去,等等,夫人是谁?”

母亲已经去世六年,难得元宵还谨记她的交代,萧景衡正欣慰着,脑海里突然想起陆轻歌说的话:“不如你去问问元宵,他到底是谁的人?”

这句话就像怀疑的种子种在心里,突然有了生根发芽的土壤,悄悄冒出头来。

元宵的手微微一抖,很快就镇定自若地回答:

“夫人临死前交代过,属下一直牢记在心,不敢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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