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果人是我家公子杀的,灵水村偏僻荒远,我们又何必在此等候大人来抓?也没有必要亲自上衙门报案,更没必要与大人讨论案情。”
元宵冷冷补充一句,说完又退回去萧景衡身后。
“对,公子与乡邻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相反,灵水村有很多人都是我们的朋友,大爷大妈,大伯大叔,还有和我下水摸鱼、上山追兔子的兄弟们,呜呜……他们死得好惨!”
元宝的性格一向好动,既不爱读书,也不爱练武。他平时最喜欢在村里面闲逛,嘴巴也甜,和所有人都能玩到一块去。
所以他哭得真情实意,眼泪不参杂一丝虚假,咬牙切齿的恨也是实打实的。
他这一哭,萧景衡的心也阴沉难受,别说乡里乡亲,就算是陌生人遭此大难,也让他接受不了。
当日,陆轻歌处决山匪,他都还求情来着,足以见他是朵真白莲。
王知节也知道,不太可能是萧景衡动的手,刚好验尸的仵作进来,当头就跪:
“报,大人,初步估计凶手作案时间是巳时到午时,皆乃高手利剑抹喉致死,且剑刃上带有血槽。从少数死尸腹部背部中剑的情况来看,凶手武功不俗,且是多人作案。”
“何解?说具体点!”
“经查明,灵水村共369具尸体,这么多人在农忙之时死去,就算凶手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全部抹杀,然后搬运尸体。”
“小人斗胆推测,凶手为十至二十人之间,分散作案,再抛尸荒宅。少数村民发现异常逃跑,才导致腹部背部中剑,有大型创口,留下血迹。可惜,有村民己经逃到村口还是惨遭毒手。”
“下去吧!”
王知节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对萧景衡牵强地笑了笑:
“萧公子,请见谅!”
“无防,正如大人所说,这是大人的职责所在,小生清者自清,为了早日找到凶手,为乡邻们报仇,小生也愿意接受大人的问询,还请大人多费心!”
王知节又摇了摇头,无奈的表情中带着苦涩,沉重地说:
“萧公子,你太高看我了,这仇怕是报不了,这怨也洗不清,本官今年的俸禄也无望了!”
“这是为何?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大人有数万城卫军在手,任凶手武功再高,也插翅难逃!”
王知节挥挥手,示意所有手下都出去,然后他站起来,慎重地施了一个大礼,诚心恳求:
“萧公子有所不知,老夫任郡守一职己有二十余年,经手的凶案数量过百,也琢磨出一些经验。”
“普通的仇杀误杀,死者伤势千奇百怪,如果是山匪强盗之流,多为财而杀人。像这种一剑抹喉的杀人手法,财产未动,那凶手就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大家族圈养的死士,杀人灭口!这种人,我这小小的从六品郡守是万万不敢得罪的,别说给村民报仇,就连查老夫都不敢查,还得帮忙善后收尾。”
“嘶不可能,灵水村怎么可能得罪什么大家族?”
“这就要问萧公子你了,如果老夫没猜错,凶手是冲萧公子你来的。对方出于某种原因,不想让萧公子接触灵水村的村民。才赶在你回来之前屠村,由于时间很紧急,连村口的尸体都来不及收拾。”
“萧公子,老夫恳求你离开青山郡,如果这种命案再来一起,老夫这顶乌纱帽保不住,项上人头也保不住。萧公子,求你看在青山郡是故里家乡的情分上,离开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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