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都东京的某处大宅中,此时门口热热闹闹,老百姓抻着头朝门内张望,听着两大国公的咆哮。
此时宽敞的大厅内,除了上座的白发老妇,身后便是四名身材曼妙的少妇。
所有人无一例外,眼神轻蔑地望着站在厅中,此时正厉声斥责的二人。
“蔡老夫人,我们念您也是位人物,再者家中不便,一直多有忍耐,怎奈你家孙子太过顽劣,竟屡次冒犯!”
吹胡子瞪眼的正是鹄国公,开口表示指责,气的更是不住发抖。
比起鹄国公,一旁的泰国公倒是冷静不少,眉眼间依旧能看出怒意。
“蔡老夫人,今日你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你这宝贝孙子,三天两头便爬墙窃香,屡次惊扰我府中女眷,甚至和她们传授歪门邪说,惹得我家宅不宁,我倒是想问问,他究竟是何居心!”
二人怒火当头,死死地盯着坐在上座的蔡老夫人,蔡柳如南。
身后的四名少妇收回视线,互相交换了一道眼神,静默不语,等待蔡柳如南开口。
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二人,蔡柳如南目光幽深如狼,无端多出几分强大的压力,令人有些呼吸困难。
一个鹄国公,一个泰国公,四大国公一下来了两个,看来她这宝贝孙儿,的确惹了祸事。
只是他们所说的,对于蔡柳如南而言不过是小事而已,根本就不足挂齿。
“蔡老夫人,今日你总该给我们一番说辞!要不然,这些事情我们可要找皇上讨个公道!”鹄国公威胁到。
他家的情况和泰国公差不到哪去,不知那小子究竟使了什么法子,使得他后院女眷对他态度有变不说,还开始追求什么男女平等,以及独立自主。
就连府里的丫鬟,也一个个开始摆起架子,说要上学堂读书认字,气得他心口疼了好几天。
“蔡老夫人,先前你三番几次为你这宝贝遮掩,他毕竟男子汉大丈夫,总该自己出来承担。再不然你将他叫出来,我二人与他当面对质,想问问他究竟是想做什么,这大宋是不是都容不下他了?”
泰国公越说越激动,目光锐利的盯着在场众人,视线似有若无地飘到那四名女子身后,想看看杨灿是不是躲在她们身后。
蔡柳如南看他二人一声更比一声高,俨然有争吵的趋势,忽然抓紧手中的拐杖,重重往地上一立。
一声闷响,两位国公不约而同地住嘴。
“二位国公的心情,老朽理解。”
蔡柳如南慢悠悠地开口,“老朽在这替我那顽劣的孙子赔个不是,二位国公宽宏大量,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吧。”
“这怎么可能?”鹄国公猛地向前一步,“蔡老夫人,他做了这么多恶事,你就想一句道歉了事?”
“那不然鹄国公想要怎么样?”站在身后的四名女子,其中排行老大的蔡王春琴慢条斯理地开口。
“灿儿是我杨家唯一男丁,妾身看鹄国公如今这副模样,莫不是想将他送进刑部,好让他受皮肉之苦,以缓鹄国公的怒意?”
“咯咯咯。”一旁的老二蔡孙玉芝娇笑起来,语气无不嘲讽,“堂堂的鹄国公与泰国公,竟然与小孩子计较,是真看我们杨家只剩这一根独苗,好难捏的紧,才上来找茬吧?”
几句话的功夫,四个女人硬是将两位国公上门讨公道,扭转成他二人是有意来针对孤儿寡母,想要绝杨家后人。
直到二人再也忍不住,准备再次咆哮出声,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
“够了,都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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