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女子结结巴巴的,半天的都没说出个话来,不过瞧着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紫雨墨顿时心了,曰:“你且宽心,滴血认亲总不会跑了,待会儿便在大家的面前见证,这样,可行?”后面的问语,她是对那女子的丈夫李家让所说的。
男子称:“我行得正坐得端,无所畏惧。”
像是证明自己的清白,又像是安抚女子的情绪,他将女子搂得更紧了。紫雨墨不再多说,进屋说服荷花后,便抱着清洗过后用袄裹抱住的婴儿出来。男子见状,微微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而女子见了,又是一番好大的醋意。紫雨墨没理会二人,叫大夫帮忙端了碗清水过来,并取来银针。
紫雨墨眼眸示意,大夫心领神会,赶紧将银针递给了男子。“公子请!”
男子接过银针,很爽快的扎了下手指,在清水中滴了一滴血。他将流血的手指含在嘴里,然后递给紫雨墨。后者并未立刻接过,她看着袄裹中正闭着眼睛睡得香的婴儿,皱巴巴的小脸,五官却出奇的端正,颇有他母亲七成秀丽。看着这小家伙,她有些不忍动手。
一旁的游次远见状,轻轻的笑了,随之接过男子手中的银针,曰:“你不舍,我来吧。”
紫雨墨看着他,感激的冲他一笑,然后从袄裹中掏出婴儿粉红的小手。看着明晃晃的银针,她生平第一次不敢正眼去看。
游次远见别过脸的紫雨墨,心里再次泛起一股涟漪,波澜不定。想不到,她竟还有如此一面,着实可爱!
他勾勒着嘴角,横着手,以袖遮住紫雨墨的视线,随之快速的抓起婴儿的手指,手起针落,一滴血便滴答一下落入碗里。“好了。”
紫雨墨回眸一瞧,怀里的小人儿并未醒来,还睡得香喷喷的。见此,紫雨墨由衷的笑了,那一记笑容轻轻的敲打在游次远的心头,扬起一道符音,久久不能平静。紫雨墨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全神贯注的盯着清水看,看了好一会儿,只见碗里的两滴血始终并未融合。
人群中一人喊道:“快看!两滴血不融合!”
“真的呀,如此说来,他们并非父子关系。”
“这下真相大白了,我说这大嫂的脸要往哪搁呀?”
“要我说,里面那大嫂也算沉冤得雪,名誉保住了。”
“孩子又不是这男的,何来毁名誉之说?”
“孩子的母亲可真遭罪,丈夫为救人沉尸水底,自己也被人诬陷偷人。如今还被打得伤痕累累、不堪入目,这往后孤儿寡母的,该如何存活?”
“是啊是啊,最可恨的就是这些恩将仇报的人,就该送他们去牢里清醒清醒。”
“没错!送他们去官府”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不是替荷花唉声叹气感到惋惜,便是指责这对夫妻忘恩负义。可笑的是,他们都忘了,先前最麻木不仁的也是现在倍感所谓正义的他们!
紫雨墨最不齿与这些人为伍。抬高头看着面前一脸坦荡、眼神轻飘的男子跟满脸心虚、眼神躲避的女子,冷声道:“事实证明,荷花跟你丈夫李家让并无苟且之事,你们二人是清白的。大嫂,这下你该满意了?”
紫雨墨见那女子嘴巴撇了撇,似乎仍有一丝不甘,她只能无奈的轻笑,转而对男子曰,“虽然此事该报官处理,但荷花心慈仁义,她说不想追究你们二人的罪名。村里流言蜚语,她也不想回村了,但作为赔偿跟报恩,你们李家需给荷花母子五两银子,你们可有异议?”
要钱一事,乃紫雨墨私自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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