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卫封的盐铺顺利开张,而下令禁榷的圣旨也随后传进了边关各地。
卫封听到这消息,对初九又多了份感激也对庄妍音多了爱护,这可真是他的小福星啊。
只是做上私盐生意后卫封才发现如今有了禁榷后,他们的私盐生意在周国境内并不好延展倒是可以再花重金费一番功夫往怀京等地进驻但这番劳力伤财,实非短期之计该是不值得的。
暗卫有信言,他父皇这几月来时常龙体欠安,大皇子党与四皇子党皆已在暗中较力。远在异国,他不敢告诉父皇他如今的消息只能隔着他国山河为他父皇祈祷。
卫封凝思着亥国与吴国之争不如将这盐运到亥国去卖?
亥国不近海所有的盐都是由吴国与周国供给经上一次亥吴两国文化之争亥国的盐已全由周国供给。
周国是除了亥国与齐国之外最大的占海国家,完全可以利用海洋资源成为强国但到底是周帝荒淫无道,浪费了这般好的资源。
他在筹建自己的军队,军费开支浩繁,如果将盐暗中卖去亥国定是比边关利益大的。
权衡好,卫封便交代卫云去办。
此事他谁都没有告诉,楚夫子过问他只说卫云家中有事告了假。庄妍音问起怎么不见卫云,他也不欲让她小小年纪便懂这些,没有告诉,只带了几次她去与那陈久练剑,倒是她乖巧机灵,与那陈久已十分熟稔。
卫封瞧着她叫陈大哥的乖巧模样,知道她是为了他才与陈久亲近,心底因她而感动。
时间一晃而过,凉秋在这样忙碌的日子里到来。
庭中枝叶萧条,满地落叶,倒是梨树上的梨都已成熟,摘下一个吃,能咬到满口甜汁。
庄妍音穿上厚衣,发现自己的确是长高了不少,至少有一指高啦。倒是五官还没有长开,瞧着变化不大。
她正踩在梨树上摘梨,钟斯在底下接,生怕她会掉下来。
庄妍音摘下满满一竹篮。
钟斯喊道:“玩够了吧?快下来,我接着你。”
庄妍音一个个数着:“加上林婶们,院中在的有二十五人,还差三个呢,石伯嗓子还不舒服,多给他拿几个,煮梨水喝。”她继续爬树摘梨。
卫封此时从盐铺回来,正瞧见这一幕。
梨树高枝上的人紧紧抱着树枝,那枝桠又细又晃,她正够得费劲。
他当即沉声喝道:“下来!”
这一声吼得凶,庄妍音正在够一个大梨,被吓得脚下踩滑,直接凌空扑下。
她惊慌喊哥哥,以为要直接摔下,卫封竟快如一道魅影接住了她。
那梨摔了一地,她瞧着心疼不已。
卫封放下她,沉喝道:“谁叫你爬树的?你非男儿,不会功夫,摔下伤了脸怎么办?”
钟斯有些恼:“我叫她爬的,你这般凶她做什么。”
“钟公子,我要教育自己的妹妹,还请你回避一二。”
“她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妹妹!”
脚下就是一个炸开的梨,庄妍音郁闷道:“不关钟大哥的事,是我自己要爬的,这梨甜,我想给每个人都送一个。”
“叫书院中男丁来摘,你想分给谁便分给谁。”
“可石伯脸皮薄,他都只拿一个,余下的都给爷爷了,我想煮梨水给大家喝,石伯便能分到了。”
虽明白了她不是胡闹,但卫封也仍是沉着脸训诫:“你已与我结拜,我便当你是我卫氏的人,卫氏女儿习些琴棋书画,做个知书达理的姑娘便好,为兄不希望你再学这些粗鲁陋习,至少爬树不可以。你的好心,完全可以待我归来,交代我与卫夷去做。”
钟斯哼笑:“七八岁大的娃娃,你禁她爬树玩闹?那你怎么不禁她荡秋千呢!”他捡起地上的竹篮,“卫公子真是辜负了我们对你的期望,你这般能教出什么好姑娘来?我就是不喜欢那些个娇养的千金小姐,好听点是知书达理,不好听是守死规矩,铃铛才是个活人!”
他挽起宽袖准备爬树:“不必劳烦你大驾,我替我妹摘梨!”
可庄妍音听到钟斯方才才说恐高:“钟大哥”
她还未说完话,已瞥见眼角一道魅影闪过,十几秒的功夫,卫封已经落地,竹篮里是满满一筐梨。
她被他震惊到了。
钟斯也瞧着空空的手,完全不知道竹篮是什么时候被抢去的,目瞪口呆之后也更加恼怒。
他摘梨就摘梨,但是他不能侮辱自己啊!
负气回到北苑,钟斯在众人面前狠狠告了卫封一状。
晚膳上,每人都有一碗梨水,但都知道这是庄妍音被训换来的,喝的时候也十分不痛快。
弟子们不免都朝楚夫子告状,楚夫子听完,也是责备卫封。
林婶也挑了个人少的机会与卫封道:“卫公子,你是男儿,虽是为了铃铛好,但女孩儿不是这般教训的,我以前也在大户人家当过下人,大户人家可鲜有打骂姑娘家,都是温言细语养着。”
卫封没有跟众人解释,他想教好她,他想让她成为一个知书达理又不娇惯的姑娘,因为他想回国复仇,他有勃勃野心,想做齐国之主,甚至这七分天下割据已久,多国居安怠业,早承受不住重击,如果可以,他还想成为天下之主。
遇见庄妍音之前,他都在用命博这一切,毫不惧死。
即便如今有了这个妹妹,他也仍不怕死,就算他最终成为金銮殿下一抹败将亡魂,他也会提前为她安顿好一切,让她这辈子都无后顾之忧。
她生得灵动惠美,若是悉心教养为一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哪怕身份低微些,也能得个夫婿敬爱。他今日只是担心她伤了脸,更甚是摔断腿。
卫封来到庄妍音的房门外,唤道:“小卫,出来一下。”
“哥哥进来吧,外头风凉。”
“男女有别,你如今已是七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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