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儿手指细软,身上有淡淡奶香,她擦拭完,圈住他脖子,乖巧地靠在他肩颈。
“不许再不理我哦,我会难过的。”
他绷紧的心似乎都被这句暖言化开,明明不过一时身体本能的反应罢了,又与她有什么关系,何必伤了她的心。
“哥哥?”
“听见了嘛?”
“听见了。”
“那你抱抱我呀。”
卫封顿了一瞬,收紧手臂。
庄妍音弯起唇角,在他颈窝里拱着:“我终于不难过了,我好开心!”
卫封失笑:“那便睡吧。”
“可是你还会赶我走吗?”
卫封正要开口,她忙道:“我不去对面的院子了,可以吗?我们这样住着,与卫夷大哥,卫云大哥,才像一家人啊。”
卫封点点头:“都依你。”
她笑了起来。
卫封凝望她眉眼许久:“小卫,你如今到底几岁了?”
脸上笑意僵住,庄妍音低下头:“我也不知,我不是不记得从前了吗,哥哥还是嫌我长得太快?”
“为兄不是这个意思。”毕竟刚与她结拜的那一会儿,她不过就七八岁大点,竟在不知不觉间窜了这么高,也逐渐长成了少女模样,很明显已不再是八九岁,瞧着该是十岁。
卫封道:“你如今与陈庄主的妹妹瞧着年纪相仿,该是有十岁了,确定你的年龄也是为你着想,今后若人问你,便说有十二岁吧。”
只是他端详她精致眉眼,还是道:“十三岁吧。”
庄妍音点着头。
她刚穿来那会儿二十岁,没想到时间已过去两年多。
终于放下心来,她喜滋滋地睡了一个好觉。
雨后便是一个大晴天,阳光已渐添燥意,快要入夏。
自书院发生上次的事后,又接着都是阴天,今日终于放晴,楚夫子心情也大好,便要去城中雅楼听时评。
众弟子们坐在马车里,庄妍音也跟来一起玩。
只是今日总有些累,不像平时那般活泼好动。回程的马车上,她坐在卫封身边,在这颠簸里竟也渐渐睡着了,小脑袋靠在了卫封肩头。
卫封本欲叫醒她,毕竟马车上还有其他弟子在。楚夫子抬手示意他不要出声,让庄妍音睡。
直到马车驶进书院,众弟子下了车后,他才道:“小卫,回家了。”
庄妍音惺忪醒来,揉揉眼睛哦了一声。
她刚起身,便愣愣地望着卫封呆住,一动不动。
似乎不对劲。
卫封:“怎么了?”
庄妍音低下头,裙摆上逐渐蔓延起一片殷红,而一股久违又熟悉的暖意提醒她,她来月事了。
小壮还等在马车旁,卫夷也在旁准备牵马。
卫封正站在马车下,望着她裙摆上的红,眼神由惊异变作平静,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满脸羞红,连忙退回车厢里,死死捂住自己脸。
初潮就这样被人瞧见了。
虽然早就体验过大姨妈了,但真真正正被异性盯着瞧,还是头一回。
啊啊啊啊啊给个地缝吧!或者脚趾头抠一个也行。
卫封淡声吩咐小壮与卫夷:“你们去吧,我来。”
他脱下外袍:“过来。”
双颊滚烫,她羞窘地挪过去,但发现车厢上的坐垫早都沾了血迹。
卫封将长衫罩在她身上,横抱她下了车。
庄妍音不敢看他,声音轻到未闻:“哥哥,车厢里”
“我叫卫夷去处理。”
“可不可以不让卫夷大哥知道”
“那我去处理。”
“我们要走回去吗?”
卫封瞧着她红透的脸,有些想笑,但怕她更羞赧,紧绷出严肃神色,施展功力凌空一跃。
庄妍音第一次感受起飞,连忙抱紧了卫封脖子。
耳边风声簌簌,眼角倒退的是屋舍瓦檐,红花绿意。她的那间房床铺还未晒干,他直接将她放到了他卧房床榻上。
他从木施上取下一件玄色长袍穿上,修长手指一面系着束带,一面道:“为兄先去处理了那马车。”
庄妍音脸颊滚烫,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嗯”,脸埋在了枕头里,又怕把他床弄脏,只好把他外袍叠起来垫在身下。
嗯,这样外袍也会弄脏?
不管了,反正她都已经这样了。
卫封处理干净马车后,去找林婶欲让她教教庄妍音这些事情,但才想起林婶已回乡探亲。那赵阿婆耳背,他不好去找,柳心茹住在那偏僻院子,自柳心柔那件事后胎便不稳。他想了片刻,只得自己去集市为她买这月事带。这种常识,他多少也只知道一点点。
只是这东西鲜少有卖,他也是在问了两家绸缎庄后,掌柜的才让自家妻子现做了两个出来。
卫云陪他一起来的,见到是买这东西,一向镇静的人嘴巴也惊得合不拢。
那掌柜接银子时笑他:“公子这是买给夫人的吧,是府中无人会做么?想不到公子还这般体贴。”
卫封面颊有些烫,为她名节欲要解释,但也说不出口,紧抿薄唇,拿了便飞跑了。
卫云会的是暗器与擒拿,哪学得会飞,追着喊他:“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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