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野种,他为什么还活着,他应该早就死了的,早就应该跟着我的坤儿一起死了的,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活着?为什么他还活着,我的坤儿却死了?不该是这样的,不该的,死的应该是他,应该是他!”任谁也没想到,看着弱不禁风的妇人竟然会在两人的合力拖拽下依然挣脱了挟制,再次冲了上来。
“阿娘,不要!”
“阿娘!”
看着再次冲了上来的癫狂妇人,北冥淮单手起诀,一道灵光从指尖射出,迅速没入妇人的颈间。
灵光一闪而逝,刚刚还张牙舞爪狂奔而来的妇人瞬间停在了原地,一副不吵不闹,岁月静好的模样。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几步,将人小心扶住,不住道谢。
“她这情况,以前可曾有过?你们是否为他找人看过?”
“找过的,他们都说我娘这病乃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他们也没办法。”看了一眼越来越多的围观众人,青年犹豫了一下,似是在考虑什么,在接触到女子投过来的哀求目光后,到底还是咬了咬牙,接着道:“事情已经过去许多年了,这些年我阿娘也从未再犯过,看诊的大夫们也说往后不会再犯了,却没想到……”
“啧啧啧,这不是严家老大两口子吗?今天怎么带着严家娘子一起出来了?这严家娘子七年前犯过一次疯症,当时只道是个意外,并不是疯症,可今日看来,不是疯症是什么?简直都要吓死人了,真是造孽哟。”
“到底死了儿子,还是最疼爱的那个,换谁都只怕要发疯的,她能清醒这许多年,已经算是那孩子地下有灵,是个知道疼人的,也不枉这严家娘子把他当眼珠子一样疼了十六年了。”
“哼,他那儿子确实是个懂事的,只是可惜了,摊上这么一个娘,让那孩子死了连个尸体都寻不着,不仅祸害了自家,就连她姐姐家的那个不也被她给祸害了吗?要我说啊,这女人就是自作自受。”
“唉!当年之事任谁能想的到呢,明明好好儿的一个门派,那阁主竟然是个吃人的妖怪!”
……
青年似是顾忌着什么,说的含糊,在场围观的众人却是有知情的,不过粗粗几句,北冥勰就听明白了。
结合赤霄之前所言,想来那妇人之所以会突然发疯,就是因为看到了赤霄。
看了一眼始终站在他的身后,仿佛无事发生的赤霄,对上那双突然就弯了起来的点点星河,北冥勰听着围观众人依旧喋喋不休的谈论,不免有些同情这个家伙。
简直是太可怜了。
“我们还是回去吧,明日再出来玩儿也是可以的。”极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北冥勰扭头,对上白大腿赧然却毫不退缩的双眼,蓦的一笑,点了点头。
真是的,在客栈看白大腿不就够了吗?这满大街还能找到比白大腿还要好看的人吗?
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地方,不过是从来没有逛过街,感觉新奇罢了。
“哥哥,我想睡觉了,我们回吧。”戳戳北冥淮依旧挡在他面前的后背,北冥勰糯糯道。
“……你们先回吧,我还有事。”北冥淮一怔,转过身来,不无同情的看了一眼赤霄,点头笑道:“还认得回去的路吗?”
到底还想不想做兄弟了?至于一开口就戳人心窝子吗!
“……”照例一手牵着赤霄,一手牵着白大腿,北冥勰甚至连个白眼都懒得给北冥淮,无视众人纷纷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潇洒的转身,挤出人群。
他是不认路,可他身边的两人又不是跟他一样的路痴。
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北冥淮扶额,看来下次他应该给这个弟弟‘补补脑’了。
虽说大家都是男人,可有几个人见过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手牵着手招摇过市的,看到的人难免就会想偏了啊!
……
返回客栈,北冥勰本来是想打发赤霄去睡觉的,自己好趁着这个时间加深一下自己和白大腿之间的‘感情’的,奈何这家伙死活不干,最后甚至直接耍赖躺在了他的床上。
北冥勰咬牙,只好选择无视了。
到底还欠着救命之恩没有还,他还有些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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