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二娘见了笑了起来,对秋二和张丰顺道:“我觉得小蝉跟小青挺好的,而且十分般配。”
秋小蝉一听立刻觉得被侮辱了:“娘,你这个说得就不妥当了。”
“怎么不妥当了?”
“我这么聪明能干,你那小青儿有我一半聪明能干吗?”
秋小蝉这个“儿”音,让沈彦打了个寒颤,秋二娘便道:“我看一定比你能干,这是才到我家,他还不习惯。”
“娘,没用的,你这些夸赞都没用的,你那小青儿一看就是软硬不吃的那种。”
张丰顺显然是个操心的命,吃过饭,秋二娘收拾碗筷,他帮秋小蝉挑担子上街时,把沈彦也叫上了,让沈彦挑一担,秋小蝉见沈彦犹豫了一下,才接过担子,不过因为点没放好,那担子一头翘起来,差点把秋小蝉和和张丰顺一早的辛苦给糟尽了一半。
张丰顺连叫小心,沈彦好不容易掌握了平衡,张丰顺不满地道:“这样吧,这些都是花了银子的东西,一会儿,我带你去河边挑水,好好练一练,这么大的人,怎么长了一身无用的懒肉。”
秋小蝉差点笑场了,其实就算沈彦穿了件松松垮垮的衣服,这件衣服是秋二娘按偷偷相看时做的,所以做得稍微宽松了点,但也能看得了他那身肉是非常结实的,绝对不象懒肉,王义的二哥是个小胖子,白白胖胖的,那才是标准的一身懒肉,即便是这种天,穿得厚厚也能看见那衣服内的肉在抖动。
不过沈彦找到平衡点,挑起来倒跟玩似的,只是不会挑,那步子一大了,担子就十分跳脱地晃过来闪过去,把张丰顺看得心惊肉跳的。
到了戏台前,张丰顺把担子放下,沈彦也痛苦地放下了,挑这么个鬼东西走这么段路,比他蹲一天马步都难受,当然眼下他是不能蹲什么马步的,左腿疼得跟钻心一样,不过他一直都忍着,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些,刚想把小板凳取下来坐下,那张丰顺怎么肯放过他,立刻摆放摊子。
秋小蝉见张丰顺没出汗,沈彦的额头上倒全是汗。
把摊子摆开,沈彦再次想在唯一的那个小板凳上坐下来,张丰顺却道:“走啦,回家,我教你挑水,你说你一个男人,连水都不挑,你家难不成都是你爹挑吗,你爹岁数也不小了吧。”
沈彦一听还不能休息,看样子入赘这样的差事还真不是男人干的事呀。
秋小蝉见沈彦气得几乎要跳起来,跟在张丰顺后边走了,差点又笑了,觉得这娶个男人过日子,也还是挺欢畅的,不过如她所料,今天她生意又特别好。
因为来买豆腐的人除了买豆腐,基本会打听一下:“小蝉,你那更夫男人听不听话呀,中不中用呀?”“小蝉,听说你昨儿结婚了,嫁给哪家公子了?”“小蝉呀,怪可惜的,要是没被林家退亲,你现在就是正经的举人娘子了,哪需要再干这等腌臜的活。”…
不管那买豆腐的问什么说什么,秋小蝉一律笑咪咪地回“还好,还好”,大家都不知道“还好”是个什么意思。
秋小蝉回答越是含糊,那买豆腐的人就越多,连那平日不吃或舍不得吃的主妇也会花一文钱买上一块,顺带认为以自己忽悠人的本事能打听出些什么新鲜的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所以不过一个时辰,秋小蝉就把20板豆腐卖了个七七八八。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