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缱绻间,云疏忘情地想要抱住男人,可是在触碰到他的背时,像是触碰到火苗一样,猛地惊醒过来,双手连忙垂落下去,铁链也因为过大的动作发出剧烈的响声。
江清黎听见声响,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她窘迫的样子,突然笑出声。
这笑声落在云疏耳朵里里,是嘲笑,是不屑,嘲笑她的自不量力,不屑她的情不自禁。
她一下子就焉了。
低头,目光落在二人交叠的衣袍上,一个粗布麻衣,一个华丽锦服,一身肮脏的自己和衣冠整洁的主子,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江清黎一直凝着云疏的脸,自然也看到她的表情,见她突然脸色苍白,了无生气,大概也能猜到她那脑袋瓜子在想什么。
呵,真是让人不省心……
江清黎松开云疏的腰肢,双手握着她双手的镣铐,只是轻轻一捏,原本坚硬无比的镣铐就如同面粉捏成的面饼一般,裂出无数条缝隙,她的双手竟然就这么地解放了。
男人略带粗粝的手轻抚着被铁铐磨出的擦痕,酸酸麻麻的触感顺着伤口一下一下拨动着女人的心。
“想抱就抱吧。”
主子好听的声音就这么传到她的耳朵里,云疏猛地抬头,不经然撞上男人深沉如墨的眸子,只是那一刹那,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男人弯下腰,又将她足踝上的镣铐震得粉碎,这下,云疏彻底没了束缚。
抬眸,看着江清黎好看的脸,她终是颤抖着伸出手,将自己靠在男人的怀里,双臂紧紧箍着他的肩膀,感受他华贵衣服下蓬勃有力的肌肉和他散发的热气。
云疏满足的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处,紧闭双眼,不敢去看男人的表情,只寻求这一刻的慰藉,也许以后也抱不了了,那就享受着片刻的欢愉吧。
云疏一想到此,更加心酸不已,双臂越发地用力,仿佛自己已经是跌落江中的溺水者,抱着一块浮木,等待着生的希望。
江清黎将下巴搁在女人的肩膀上,垂眸看着她的背因为和墙壁摩擦被弄脏了一大块,轻笑道:“几天没沐浴了,我带你去沐浴。”
云疏几乎是担惊受怕地洗了个澡,她想要阻止,却被江清黎狠狠地拍了两下脑袋放进浴盆里。
洗完后,还给她换上一套男人宽大的锦袍,把她穿上一双清凉的木屐,才说道:“我叫人给你重新装上锁链,你再待一会。”
云疏点点头,乖巧地坐在浴盆旁边的小凳上,看着男人换下衣袍,心情五味杂陈。
阴暗的地牢,为什么会有如此舒适的浴房?
黄松木做的浴盆,青玉砖,顶部由大大小小的夜明珠铺满,房间似乎还熏着兰草郁金。
云疏总觉得是自己污了主子高贵的身子………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江清黎高大的身躯就回到了浴房里。
看着小小的人儿穿着自己的衣袍双手抱膝,静静地发呆,江清黎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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