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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莫名觉得有点冷,他不知道不孝女正在谋划着要殴打老父亲,如果知道的话,他就先下手为强,打死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林森突然也感到有点冷,她往大围巾里缩了缩脖子。

一人一猫同时在心中感叹:冬天可不是人/猫过的日子啊。

经历了一系列小小的插曲,店员小钱终于把所有热狗都打包好啦,林森这才发现自己面临一个超大的问题——怎么办,东西太多拿不动QAQ!

那——么多的热狗!

打包盒叠了好几摞,全都塞得满满当当,她一个人根本拿不过来。

而且她还买了两大包猫粮,跟那只布偶猫的猫粮是一样的牌子。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为难,陈夏主动问道:“你是住在附近吗?”

“嗯。”林森点点头,“在翠湖园。”

“翠湖园?”陈夏有一点惊讶,更多的是惊喜,“我也住在翠湖园,今天刚搬来。”

她热情地说:“咱俩正好顺路,我送你一程吧。”

林森犹豫了一下下,说:“谢谢。”

她在便利店买了一把伞,然后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同走出便利店,刺骨的冷风和着冬雨扑面而来。

盘在陈夏脖子上的布偶猫冷得抖了抖,哧溜一下从领口缩进“不孝女”怀里。

林森见状,看了看跟在自己脚边的黑猫。

“喂。”她蹲下身,张开双手,用那种不太情愿,却好像勉为其难也愿意的口吻问猫,“要不要躲到我衣服里来。”

黑猫甩了甩尾巴,意思是拒绝。

林森满脸不高兴地说:“你说话啊!”

黑猫:“……”

陈夏委婉地说:“我恐怕他不会说话。”

林森闷闷的:“我知道。”

但她都蹲下来了,他就不能主动跳到她膝盖上来吗?

她都没嫌弃猫猫脏,毕竟身上早就被这只坏猫弄脏了,可他居然还不肯。

哼,真是好没眼色的一只猫。

又丑又没眼色。

难怪没人要。

“你来不来?”她没好气地再次问道。

“喵~”不来。

黑猫动都没动一下。

林森哼了一声,“傻子,等会儿冷死你!”

她气呼呼地站起身,对陈夏说:“咱们走吧,不管他了。”

陈夏拼命憋着笑。

笑笑从她领口钻出半个脑袋,盯着黑猫好奇地问道:“她要抱你你为什么不乐意?又暖和又不用自己走路,多好。”

黑猫瞥了他一眼,没理他。

这猫还口口声声说是人家爸爸呢,有这么当爸爸的吗?

这么大只猫了,居然还要女儿抱,人家手里大包小包的拿着东西,也好意思给人增添负担。

他一脸严肃地想:果然像我这样体贴的猫才是一名合格的好爸爸。

外面的雨还是很大,虽然有刚买的伞遮挡雨水,但路面的积水还是很深,把猫的四条腿都淹没了。

林森用眼神暗示了他好几眼,发现黑猫真的没有半点让她抱的意思,就垮着脸,很不痛快的样子。

便利店和翠湖园挨得很近,路程不超过十分钟,林森和陈夏惊讶的发现她们住在同一栋楼的同一个单元,而且还是上下层的邻居。

这是怎样奇妙的缘分啊?

陈夏喜滋滋地说:“咱们以后还可以时不时的串个门呢。”

林森嘴角扯出微笑的弧度,“欢迎你随时上门。”

两人笑意融融的在门口分别,一切都显得再正常不过。

可当林森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嘴角却渐渐恢复了平直,情绪也一下子低落下来。

她靠着墙,愣怔了一会儿,才慢慢蹲坐在地毯上,于玄关处换鞋,黑猫探头,发现鞋柜里只有她一个人的鞋。

他在垫子上擦擦爪子,而后走进客厅。

这里的气氛冰冷而沉闷,连灯光都显得惨白不堪。客厅的墙上空无一物,整个房间除了桌椅沙发没有半点装饰物,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可这里分明是森森的家。

黑猫看着眼前的场景,胸口忽然揪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痛感蔓延开来,迅速泛滥成灾。

在漫长的流浪生涯中,他对疼痛并不陌生:被狗咬断腿的时候疼,生病没法医治的时候疼,被粗鲁的行人踩到尾巴的时候疼,跟别的猫狗打架的时候疼……

可他从来没有这样疼过。

这种疼像一根烧红的铁棍,来势汹汹的捅进心脏,抽动着,翻搅着。

淋漓鲜血顺着铁棍流下来,痛感尖锐而绵长。

他觉得自己喘不过气,酸涩感堵塞了气管和咽喉。

林森换好了鞋,走进客厅。

她没有发现黑猫的异样,她把打包盒打开,放在桌上,又从厨房拿出一个碟子,倒了些猫粮在里面,兴致不算高地说:“喂,你来吃吧。”

她自己身上还脏着,黑猫身上也湿漉漉的,但她莫名很疲惫,不想管这些。

等会儿再处理吧。

休息一下再处理吧。

吃饱了再处理吧。

真的很累啊。

明明之前跟陈夏交谈时还能维持正常人该有的样子,可一回到家,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伪装的壳子再也无力维持,好像突然被抽空了所有精力,什么也不想做。

如果没有这只猫,说不定她此刻已躺在地上,沙发上,或者门口玄关处,随便什么地方,沉沉睡去。

“真是个麻烦啊。”她瞥了黑猫一眼,轻声嘀咕。

她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带一个麻烦回家?”

“哦,对。”她自问自答,“是这只猫死皮赖脸主动碰瓷。”

顿了一下,她又自语道:“算了,带都带回来了,那就好好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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