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设听他娘说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瘦巴巴的,他娘不认识那个人,是那人自己找上门的,事成之后,问他娘要了300块钱,然后就走了,往后没见过这个人。”
丁颜不怀疑王建设的话,对着牛春丽的阴魂,他没那个胆量撒谎。
四十来岁的男人,瘦巴巴,这形象太大众,看来这次是揪不出那个玄学界的败类了。
牛春丽没说她跟王建设都说了些啥,丁颜也没问。
该说的她都说了,可如果牛春丽执意要原谅王建设,她也只能随牛春丽。
万事皆有因果,万象皆随因缘,有些事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不过第二天上午,王建设的后续就传到了她耳朵里。
田秀芝正在院子里摘菜,石大娘颠颠的跑了过来,拉着田秀芝八卦,“小宝奶,你听说了吧,就是被她婆婆毒死后来又扔到河里那个牛春丽,不是说她男人啥都不知道吗,哎哟喂,你猜怎么着,其实都是那娘儿俩事先商量好的,她男人门儿清!哎哟这个王建设咋就恁狠心,那可是跟他一张床上睡了四年的媳妇,说弄死就弄死了!”
田秀芝,“你这是听谁说的?”
“村里早就传开了,说是昨儿个王建设自个儿去公安局了,跟中了邪似的,身上又是屎又是尿,还提了个包,包里都是钱,还跟个傻子似的念叨了一路,把他对牛春丽干的那些事,全念叨出来了,大家伙儿都说他是被牛春丽的魂给缠住了,要我说,牛春丽最好把他给带走,我还听说牛春丽娘家叔伯,听说后都跑去公安局了,都想分钱,在公安局里又吵又闹,都说自己才是近亲,自己该多得点,……你家老二不是在公安局吗,他回家都没说?”
“我家老二嘴严着呢,他工作上的事,他回家啥都不说。”
……
丁颜:看来牛春丽确实是醒悟了,没放过王建设。
就是醒悟的有点晚,如果她在王建设第一次打她的时候就离开王建设,说不定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可惜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牛春丽从外面飘进来,“丁大师,我该走了。”
恩怨已了,这世上也再没有让她牵挂的人和事,她该走了。
丁颜,“你爹留给你的那些钱……”
牛春丽笑了笑,“随他们去吧。”
这是彻底悟了。
丁颜,“也好,投胎过好日子去吧,我送你一程。”
牛春丽眼圈红了,“多谢大师。”
丁颜念往生咒为牛春丽超度阴魂,牛春丽的阴魂越来越淡,直到再也看不见。
牛春丽留下的那些钱,她的娘家亲戚,还有王建设的亲戚,都说应该给自己家,为此打了不少架,还打的头破血流,成为十里八乡的百姓,茶余饭后的最大谈资,这是后话。
小宝从外面跑进来,也不知道在哪儿玩的,脸都玩成了花猫脸,头发上粘的都是草屑。
“娘,娘,舅舅叫你去姥姥家。”
丁颜向外看,就看到石大娘和田秀芝,没看到旁人。
“你舅舅呢?”
“我在外面跟二蛋玩,他跟我说了一声就走了。”
这是有多懒,这几步路都不愿意走,叫一个小娃娃捎信儿。
原主娘家是高家寨的,她上头有俩姐,大姐叫丁芳,二姐叫丁芬,都已经结婚了,下头还有一个弟弟叫丁世杰,今年19,还没定亲。
丁颜没把丁世杰的话当回事,拉着小宝去洗脸,“看玩的小脸都成花猫了。”
田秀芝以为丁颜要带着小宝回娘家,结果丁颜给小宝洗好脸,压根儿没提回娘家的事,而是从屋里抱出一大堆衣裳,“娘,这些衣裳你看能不能改给雅娟雅丽穿。”
田秀芝会裁缝,家里有台缝纫机,一家人的衣裳,基本上都是她做的。她手艺好,衣裳大改小,应该会改。
田秀芝接过衣裳,惊讶道,“你不穿了?”
“都太艳了,能改的话就改给雅娟跟雅丽穿吧,小姑娘家家的,穿艳点好看。”
“能改,回头我就改给她穿,哎哟这一下子得了这么多新衣裳,俩丫头肯定要高兴坏了。”
田秀芝把衣裳放回自己屋,出来一看,丁颜还在。
“小宝娘,他舅不是捎信儿叫你回去看看?”
“吃过晌午饭再去。”
以前只要娘家一招呼,丁颜立马就走,这回咋这么沉得住气?这是跟亲娘闹别扭了?
田秀芝没好多问,看日头已经快到头顶了,老头子快回来吃饭了,就去厨房做饭去了。
吃过晌午饭,又歇了一会儿,丁颜才带着小宝回高家寨。
田秀芝看丁颜两手空空,“小宝娘,家里还有两袋鸡蛋糕,给你娘带过去吧。”
丁颜,“常来常往的,带啥礼物,不带了,小宝,跟奶奶再见,我们走了。”
小宝乖巧地跟田秀芝说了再见,然后便跟丁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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