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芬跟丁颜说了几句话就急着回家做饭,丁颜送她到院门口,丁芬想起一件事,叮嘱她,“我觉着大姐还会来找你,劝你往外拿钱,你可别犯糊涂,就算她说的再天花乱坠,你也不能再给世杰当摇钱树。”
丁颜笑了,“我知道了。”
丁颜想着从陈忠和这儿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还是下午亲自去学校看看是什么情况。
吃过晌午饭,稍歇了一会儿,丁颜跟田秀芝说了声就出了门,哪知刚出家门,就看到了丁芳。
果然叫丁芬说中了,大姐找她来了。
丁颜只好把丁芳迎到了家里,田秀芝还挺奇怪:今儿个是咋回事,俩当姐的前后脚来找丁颜这个妹妹?怕不是娘家有啥事?
田秀芝没敢问,怕小宝打扰姐妹俩说话,领着他串门去了。
丁芳看田秀芝领着小宝走了,倒也没拐弯抹角,“小颜,我来是想跟你商量家里翻盖屋子的事。”
丁颜,“娘叫你来的?”
丁芳有些尴尬,确实是她娘叫她来的,她娘说陈瑞这两天发工资,他工资高,手头宽裕,手指缝里漏点就够他们使了,所以叫她过来找丁颜,让丁颜多拿点钱出来,还说她也不多要,有个四五百就够了。
丁芳其实不想来,不过她家穷,没那个能力自己担起来,翻盖屋子的事又拖不得,只好厚着脸皮来了。
不过她怕丁颜对丁母有意见,没敢说实话,“是我自个儿来的,这不跟你商量……”
丁颜,“不用跟我商量,想盖就盖,娘常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我也管不着娘家的事。”
“这不娘那里钱不凑手……”
“那就啥时候钱凑手了再盖。”
“可小杰都19了,屋子破破烂烂的,他连亲都说不上,咱们当姐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打光棍,咱们可就他这么一个弟弟,咱们不帮他,谁帮他?咱们老丁家的香火,可不能在他这儿断了……小颜,能帮一把咱就帮一把吧,就当是小杰问咱们借的,以后他有出息了,再还咱们。”
这种车轱辘话,丁芳已经念了好多年了,反来复去就这么几句。
丁颜叹了口气,“可别跟我提‘借钱’这俩字,这几年我给娘的钱,加起来至少七八百,娘当时也说是问我借来着,可你看她现在提过‘还钱’这俩字吗?”
丁芳,“……”
“不过你说的也在理儿,小杰是咱老丁家的独苗苗,比咱们的娃儿都金贵呢,就算他是团烂泥,咱们也得给他扶上墙,大姐要不这样,反正小宝爹是看不上我了,不如我干脆跟他挑明,只要他愿意拿钱给小杰翻盖屋子,我立马跟他离婚,他肯定愿意,我还能趁机多要个,正好给小杰娶个媳妇,离婚了我就搬到娘家,哦我想起来了,娘说离婚了不叫我进门,唉大不了我带着大宝小宝去要饭,我有胳膊有腿的,总饿不死他俩……”
丁芳急道,“昨儿个娘刚说过你,你咋又犯傻,两口子过日子,可不能把这俩字挂嘴边,说多了心都散了。”
“昨儿个该说的我都说了,可娘还问我要钱,不就是逼着叫我离婚吗?我原以为大姐你是盼着我好的,哪知道大姐……唉算了,啥也不说了,我这就去找小宝奶,反正她也不待见我,巴不得我拿钱走人。”
丁颜作势要去找田秀芝,丁芳赶紧拉住了她,“你给我坐下,这性子咋还是那么急……小宝爹那么有本事,你要跟他离了婚,以后你得后悔死,再说一家人都盼着你好,咋会逼你离婚。”
“离又不让我离,还一直问我要钱,家里的钱现在我又做不了主,那你说我咋办?”
丁芳拧眉想了想,觉得弟弟的婚姻大事固然重要,可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让小妹家庭破裂。
“这事儿以后你别管了,好好跟小宝爹过日子,可不许再跟小宝爹闹。”
“娘会答应?”
“我去跟娘说。”
“大姐,其实我觉着娘手里有钱……”
“她有啥钱啊,她是咱娘,这天底下,哪个当娘的不是为儿女好,她要但凡有一点办法,她也不会问咱们要,咱爹死的早,她一人把咱四个拉扯大不容易,咱们能帮衬点就多帮衬点吧。”
“就算是她手里没钱,那小杰也19了,他就不能自个儿挣?我们村里好多跟他一样大的,都去县里打零工,一个月少说也能挣个三四十,不比他一天到晚闲着强?”
“他还是个孩子呢,那些零工活,又苦又累,他哪干得来,等以后他成了家再说。”
丁颜,“……”
丁芳心里装着事,略坐了一会儿就匆匆的走了,看着她的背影,丁颜只摇头。
面相十二宫中的夫妻宫又名姻缘宫,位于两眼尾的奸门部位,即左右眼角头的外侧,主夫妻缘份。
丁芳的奸门肉削,凹陷,且隐隐有暗青之色,鱼尾也有下垂之势,这意味着她婚姻不再和顺,两口子之间会渐起罅隙,直到婚姻破裂。
所以丁颜刚才才想点醒她,可惜就象丁芬说的那样,这个大姐,打小就被丁母洗脑洗了个彻底,有些认知,是已经刻到了她的骨头里,不栽个大跟头吃个大亏,她是不会醒悟的。
丁颜也就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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