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在一旁斜躺着,单手撑着太阳穴,双目闭着。
除了刚才接过万菲给的杯子,喝了两口之外,其余的时间像个旁人似的,只字未发。
“咚咚咚。”几声弱弱的敲门声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许唯一循着声看过去,只一眼,蓦地瞪大眼睛,猛然站了起来。
她紧咬着牙关,极力克制着,但发抖的身子,出卖了她。
时墨纤长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缓缓的睁开眼睛,露出了清寒淡漠的神色。
“是你。”
许唯一咬着牙出说了两个字,气愤瞬间充斥着大脑的气血,那晚的屈辱一幕幕的呈现,挥之不去。
“成渝,过来。”万菲勾了勾白皙纤细的手指,从红唇中发出两个字音。
成渝低着头,从头至尾没敢抬起头来,一张脸上惨白得厉害,像是受到了惊吓,瑟瑟发着抖。
她走着碎步,走了很久,才到了离沙发一米远处,不敢靠前。
“呃……唯一啊,坐下说,坐下说。”校长站起来,经过安抚才让许唯一重新坐在沙发上。
万菲一双邪魅的狐狸眼透出了几分危险意味,她起身,绝高的高跟鞋与地板接触,发出了哒哒哒的声音。
成渝身子颤的更厉害了,她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就被万菲按住了肩膀。
“说吧,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件事,谁指使的,你最好一字不落的给我交代清楚了,不然……”万菲笑得妖娆,她轻挑起成渝的下巴,幽幽的说“你知道我的手段。”
成渝身子一僵,瞳孔骤然一缩,惊恐的看着万菲。
“说!”万菲忽的手上用力,捏住了成渝的下巴,眼神犀利。
“我我……我说!”成渝蓦地闭上眼。
万菲冷哼一声,松开了她,从茶几上拿了张纸,轻轻的擦拭着。
许唯一紧咬着下唇,眼角猩红。
那天晚上,简直就是耻辱!
她不会忘记,她们用脚睬她的脸,不会忘记扇她的那巴掌,更不会忘记……她像个乞丐一样,被她们围攻,拳打脚踢。
直到现在,她的身上都有无法消除的痕迹。
时墨的视线一直都在许唯一的身上,她的恨,她的愤,尽数收入他的眼底。
“我,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是她给了我很多钱,她说只要让我帮她办事,那些钱就都是我的,她戴着口罩帽子,我根本看不清她的模样!”
成渝瞪着眼睛拼命的摇着头。
“不知道?”万菲一个眼神扫了过去。
“菲姐,我,我真的不知道。”成渝声音越来越低。
“呵,有意思。”万菲莞尔一笑,撩了撩自己的浅粉色大波浪“坐在家里就飞来横祸,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怕死的,栽赃给老娘。”
“不如这样。”一声清冷的嗓音突如其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时墨慵懒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痞痞的摸了摸鼻尖“我们可以……”
……
当天晚上,成渝就独自一人去了柳巷。
她开着手机手电筒,寂静的夜都能听到蟋蟀的叫声。
成渝靠在墙角,不敢四下张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从亮光处照出了一个影子。
成渝干干的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看向不远处的那个角落。
“他们今天找你问什么了。”沉闷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耳边,着实把成渝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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