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笑起来,她没从江酌眼中看出什么满满的爱恋,倒是看出这男子真是俊俏。
“你俩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呢。不知,是为何而来?”
“入情人谷,自然是拜送子观音,求子来的。”阮筱朦自觉优点不多,脸皮够厚不知道能不能算上一条。
妇人领着二人入谷,阮筱朦一边走,一边问:“不知婶子如何称呼?”
“你们叫我徐婶便是。”她见阮筱朦年纪不算大,便猜测:“你二人成婚,没多久吧?”
“不久,才三年哦不,三个月而已。”
“三个月就急着来拜送子观音了?”
“是啊,公婆催得紧,实在想抱孙子。偏偏,我家夫君又爱我爱得紧,不肯纳妾,非要我给他生。”
江酌咳了两声,悄悄用窘迫的目光看她,真的听不下去了。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徐婶感叹,“如今这样好的夫君,不多见了。”
她在前面领路,“小夫妻”俩在后面暗暗地观察环境。江酌凑在阮筱朦身边耳语:“差不多行了,别把戏演过头了。”
阮筱朦反驳:“收起你的冰块脸,要不是我,你早就穿帮了。”
江酌内心在叹气,他有点后悔揽这个差事。凭他的功夫,硬闯情人谷未必会死,但是陪她演这场戏,怕是要命。
无名村中不过十来户人家,所遇之人个个沉默寡言。山清水秀、菩萨显灵的福地,阮筱朦却莫名觉得有些压抑感。
她叫了声“徐婶”,上前两步,向她打听:“请问,这情人谷中,来的都是夫妻,真的没有单独一人进来的吗?”
“那是自然,这是情人谷的规矩,从不破例!”
“若是硬闯呢?”阮筱朦想起,董胜是赤沙帮的堂主,武功定然不差。
徐婶笑了笑:“你以为,情人谷只有入口一处关卡?就算闯进来,也不可能在谷中待下去,而不被人发现。”
她说的有理,情人谷能在入口设机关,谷中必然也机关遍布。董胜就算闯进来,又怎么可能藏一个月不被发现?除非
“你问这个做什么?”
阮筱朦连忙摆手:“没什么,好奇罢了。”
这里的人,果然戒备心极重。
一路听着没吭声的江酌此时开了口:“我见谷中几处素缟,莫非,是在办丧事?”
“正是呢,”徐婶点了下头,“村主夫妇新丧”
那二人对视一眼,阮筱朦抢先问道:“怎么死的?”
徐婶似是十分悲伤,不愿多说,只答了句:“烧死的。”
因谷中每日参拜送子观音的人数有限制,今日人数已满,徐婶带他俩去看了今晚留宿的客房,又交待他俩入夜后,不要在谷中乱走。
徐婶走后,他俩在情人谷中逛了一圈,拉着村民和几对来求子的夫妻聊了聊,发现这里古怪的事还真不少。
有人说,村主名叫赵老二,他夫妇二人很早就在情人谷,但是数年来,从没人见过他妻子长什么样。只在每日黄昏,他妻子会坐在窗边唱歌,唱到累了,赵老二会亲手将热腾腾的饭菜送进屋去。
阮筱朦怀疑赵老二只是个化名,他真正的身份大有可疑。
就在前两天夜里,村主的屋子突然着了火。天亮时,村民们才发现别说人了,所有的东西都烧成了灰。
有前来求子的夫妻说,昨夜,他们在观音阁外,亲眼看见观音显灵,还有飞天在飞来飞去。
江酌和阮筱朦去了趟观音阁,正看见一对夫妻捐了些香火钱,跪下来拜观音。等他们拜完,起身拿了容器上前去接,真的有甘露从菩萨的玉净瓶中缓缓溢出
傍晚,他俩和留宿谷中的另外几对夫妻们一块,用了顿简单的农家饭。大家各自回房,他俩又在房间附近走了走,消消食,顺便记清楚出门的每一条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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