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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反而是娄维先看到的乾和之。这可能是因为渴了的人眼中没有人,只有水。至少乾和之看着娄维喝水的时候,觉得对方恨不能连水瓶都吞了。

乾和之水已经送到了,就准备回去坐着。结果又被刘景提着领子,和他们几个人一块儿去给娄维捏肩捶背捶手臂捶腿。

乾和之分到的是右大腿,他不动,娄维还抖了抖腿,像在催他快点儿似的。乾和之能怎么办,当然是给人捶,他又不敢反抗。

可能这就是冠军的待遇,乾和之自我安慰。

集体项目是运动会当天最晚进行的,而拔河又是集体项目中最后进行的。操场被人为割成几个部分,用来同时进行比赛。

乾和之跟着队伍一起到检录处检录的时候才知道他们的对手是二班。对乾和之来说,和哪个班比赛都一样,反正他谁都不认识。

等所有人都检录完成,站到指定场地时,乾和之看见了区别。这区别不是对手间的,而是本班和对手之间的。

二班的参赛选手看起来很淡定。反观八班的学生,除了乾和之以外,全员凶神恶煞,以娄维为首,吊儿郎当地插兜上场。

文明人和街头小混混现场对决既视感。

乾和之按照体育老师课上布置的队形站好。

他身前是个一米八朝上的男生,身后是全班最壮的娄维。辛苦长到一米七四的乾和之夹在两人中间就像汉堡中间的西红柿切片,最大的作用是让画面显得不那么局促。

比赛过程中,乾和之几乎全程耳鸣。

八班不参加拔河的学生站在场地边缘帮忙数节拍,“一!二!拉!”中心挂着红丝带的绳结每移动一寸,旁观的女生就会爆发出惊叫,乾和之的耳朵就被她们的节拍和惊叫塞满。

红丝带过线的一瞬间,哨声吹响。

二班放开长绳,八班纷纷倒地,像一溜儿不合格的多米诺骨牌,长得参差不齐,但还是一个垒一个地全都倒在身后人身上。

乾和之浑身的劲儿一松,被前面的大高个一压,整个人便倒在身后的娄维身上。

乾和之没命地喘了会儿粗气,感觉耳朵疼,两个手心也火辣辣地疼。还有脚也疼,是刚才拔河的时候被前面的人踩的。

乾和之看了会儿橘红色的天,感受着平静的美好。

娄维也瘫在地上喘粗气,但他恢复得快,没几秒就开始用力地推乾和之,要乾和之从他身上起来,还说乾和之重死了。

乾和之抖着手臂撑着地,等前面的人站起来,才跟着站起来。结果站到一半,前面的人又压下来,乾和之也跟着倒回娄维身上。

他刚要说句“不好意思”,就察觉到屁股底下有些异样。乾和之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要回头,还没转过去就被娄维一只手别住脑袋。

娄维咬牙切齿的声音贴着乾和之的右耳响起,“瞎看什么?你还不起来!”

乾和之模糊地猜到了,懵懵地连环“哦”了一阵,赶紧支起两条颤抖的腿。人还没站起来,娄维的手臂又绑上了他的腰,把他箍回了原来的位置。

乾和之的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起来,挣扎了一下。

“别乱动。”娄维按住乾和之,不讲道理地命令道,“外套,脱下来给我。”

乾和之犹豫了三秒,才不情不愿地地脱下外套。

娄维得了乾和之的外套,就毫不留恋地把乾和之一把推开,然后把抢来的校服迅速系到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操场。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是出自的典故,这个典故有一点点点点点傻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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